皮蛋奇异的香气传了出来，王奚言虽然不解，但也闭嘴不言，之前打脸的次数多了，也长了不少教训。

怪是怪，张九秋做出来的肯定味道不差，当然了，折耳根除外，这东西就不像是人能吃下去的，有时候一股鱼腥味，有时候又是一股铁锈味，反正难以下咽。

他这么想着，但看见张九秋从钵里掏出一团浆糊时，他的面上还是有些绷不住。

尤其是这浆糊还加了些酱油进去，再者皮蛋本身也是琥珀色的，锤烂之后，里面的灰绿色便露了出来，和青椒的棕褐色虎皮混在一起，让人一点食欲也没有。

张九秋往里面加了蒜，又放了一点点糖来减少青椒的辣味，也顺便提鲜。

张寻文不断安慰自己：“没关系，秋子做的，秋子做的，一定味道不差，她做的丑东西还少吗？”

这么一想，他的脸上开始重新挂上笑容。

张九秋把糊糊弄了出来，装模作样地摆了盘，雪白的盘子中间放着一坨不明物体，好在青椒的味道很香，才让这几人没有那么排斥。

而厨子本人，则对这道菜十分自信，要是这糊糊放在普通碗里，那最多二十块能拿下，要是放在一个巨大的盘子里面，旁边再点缀几朵花或者薄荷叶，那这道菜就是三五十块能够拿下的，起码要翻个十倍。

但现在这些人还不是大冤种，他们根本不会买账，张九秋也不是什么黑心商贩，细细算过成本后，再加上少部分利润，便是这道菜的定价了。

“秋子，为了表达我们的敬意，这第一口依然是由你来吃。”

王奚言有模有样地比划了“请”的手势，还贴心地替她摆好了碗筷，李不晚见自己的活儿被抢了，连忙把桌上的碗端过去，盛了冒尖尖的一大碗：“姐姐，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