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章忧道:“魔尊身份非比寻常,你如今杀了他,怕是不能善了。”
李云清苦了一张脸,委屈道:“他对我下药用强,我不从,慌忙抵抗之间,才失手杀了他,天帝要如何追究我?让我偿命吗?”
孟章此生最见不得美人受委屈,忙上前抱住他,人抱在怀里才感受他周身冰凉,赶紧施法为他暖身,温声软语地安抚道:“你放心,有本君在,必不会让天帝治了你的罪去,魔尊此番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
李云清露出一丝惧意,忧虑道:“天帝来了,必让我现真容,如何是好?”
他在寒潭中泡了一夜,最担心的也是这个,之前在引仙台,为了不让天界神君知道自己身份,隐在了魔气中说自己样貌粗鄙,魔尊如何会对样貌粗鄙的人起意?这一点,李云清未顾虑周全,感觉有些棘手了。
孟章安抚一笑:“他们想看真容,不过是想确认你是个能让魔尊起意的美人罢了。”说着就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个银制面具,面具形状与八卦阳极有些类似。
孟章为李云清带上面具,将他眉眼和半边脸都遮了起来,只露出精致的下颚和一张嘴唇,孟章施法调整面具形状,让面具更加精致,与李云清面容完美贴合。
孟章道:“这还是以前本君与人逗趣炼制的,你戴着十分好看,虽不见全貌,美人姿态确是遮不住的。”
见李云清唇色苍白,孟章心中一动,抬眼见殿中所有人都垂着头,伸手挑起李云清下颚就吻住他,将那双唇舔红润了才放开。
李云清未料到他会在众人面前偷袭,待要发作,孟章早已放开他,只能出言抱怨:“神君往后不要再戏弄于我。”
远处传来磅礴仙气,孟章与李云清都有所感,孟章退离几步,与李云清分开,李云清也放出魔气,隐在黑雾中,在殿中蛰伏了一晚的血藤迅速回了李云清体内。
片刻功夫,天帝带着凤凰、玄武、白虎和傅云苍出现在大殿中。天帝不声不响的将殿内扫视一遍,径自走到魔神尸身前查看,见他衣裳不整,神色微凛,挥了一旁桌布将他尸身盖住。
天帝未理会李云清,问孟章道:“帝君先来一步,可有话要说?”
“本君只与尊者问了几句,尚未来得及盘问魔姬侍从。”孟章回话,“尊者抵抗时失手杀了魔尊,去寒潭泡了整晚,才解了药性回来。”
天帝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对一众魔姬侍从道:“昨晚是何情形,谁来与本君说说。”
夜姬推了身边侍从一掌,那侍从就滚到人前,侍从伏在地上,不敢直视天颜,颤抖不停,好歹是将话说了清楚:“前天晚上,魔尊赶走侍寝的姬妾,唤奴才上前,说要办小宴招待血藤尊者,还令舞姬助兴,命奴才备足药酒。”
夜姬赶紧接话道:“奴婢们只是奉命来跳舞,对魔尊下药用强一事毫不知情,还请天君明察。”
天帝心中将魔尊骂了个狗血淋头,魔物淫荡随性,此举在魔界实乃家常便饭,在其他界确是为人所不齿,罪大恶极,若遇到誓死不从还大做文章的,却也让人挑不出错处,魔尊在大庭广众之下行事,众目睽睽,实在死有余辜。
天帝思量一番,终于抬眼看着李云清,开口道:“魔尊举止下作,欲辱尊者清白,确实可恶。不过,本君记得在引仙台,尊者说过自己样貌粗鄙,故一直隐在魔气中,魔尊为何会对尊者起意,让本君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