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拉扯了一会,江承洲被坏了好事扫兴地下了车。
温心言扫了一眼傅斯远还有文亦轩,“你们到多久了?”
“刚到”,傅斯远搂住江承洲看他没什么大碍,气瞬间消了,抬眸往屋里头看,“我老婆呢?”
“你结婚了?”江承洲有些诧异,抬手用手背给傅斯远胸口来了一下,心情愉悦一本正经说,“一边搂着我一边找你老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看就不是好男人。”
傅斯远抬手握住他的手,看了一眼江承洲还有身后沉默跟着的文亦轩,“这里最好的男人就是我了,我有老婆你们有吗?”
江承洲被肉麻得一僵,抬手甩开傅斯远的手,突然停下脚步看向身后一直保持沉默的人,“你怎么回事?被夺舍了。”
温心言跟着转头,看身后的文亦轩容貌依旧俊朗,但眉眼间多了阴郁之色。
怪不得江承洲要问。
眼前人从前的那玩世不恭模样变成了肉眼可见的沉稳和不苟言笑。
身为好友,一点微妙的表情都能看出,何况是这么大的变化。
在江承洲的审视目光中,文亦轩扯了下唇角,走上前拥住他肩膀,脸上总算有了点从前的笑意,提醒道,“洲儿,你这一觉不是睡了半天,而是两年。”
“那你也不能变哑巴了”,江承洲突然有了一些父母一辈的执着,看儿子般将文亦轩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他不是刚说了话嘛”,傅斯远抬手拍了下江承洲后背,“你就饶了他吧,好哥哥。”
按照以往文亦轩早就和两人打趣起来,现在却再次陷入沉默。
温心言走在前头。
江承洲虽然听了傅斯远的暗示安静了,但眉头依旧皱着老父亲般看着文亦轩。
傅斯远无奈叹了口气。
原本三个人中江承洲话少,但文亦轩的话多又会玩,傅斯远还有个人解闷。
谁知道这两年文大少爷话也越来越少,甚至超越了江承洲,也不爱往夜店和各种私人会所里跑了,整天待在公司里埋头工作。
这当真把文亦轩他爹文安鹏高兴坏了,以为文亦轩开窍了乐了好一阵子。
后来他逐渐发现了不对劲,亲儿子好像一夜之间对女人没了兴趣。
夜生活没了,相亲也不肯去,还有其他种种相关行为,就差剪个头发就可以出家。
继儿子突然开窍光宗耀祖有望后,文家要绝后这件事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文安鹏头上。
然而他现在已经管不住文亦轩了。
文亦轩脑子本就转得快,这两年专心事业,手段和本事更是飞速提升,已经超过了亲爹文安鹏,彻底摆脱了所有的桎梏。
像从前那些什么流放、冻结账户的手段已经对他不管用,文安鹏看着文氏集团飞速上涨的业绩,叹叹气也就随他去了。
温心言转身,脚步突然放慢,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这里有一个人显然需要离开,但突然对他产生敌意,又怕他生出怀疑。
不过他当初连知道人的死讯都无动于衷,如今恐怕连见了人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