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恰似故人来【一】(1 / 2)全员皆反派,穿成炮灰她只想摆烂首页

“曲白鱼,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过是景元帝的一条狗!”

上京城的一处官宅前灯火通明,两拨人马对峙而立,局势剑拔弩张。

官宅门前的青衣老者鬓发微白,指着面前与自己对立的年轻华服者不断叫骂。

“你不仅是条狗,还是一条蠢狗!”

“你父好歹是名满天下的骊洲王,忠肝义胆,可你呢?为了荣宠置你父的大义不顾,与卖父求荣、认贼作父有何不同!”

“放肆!”

被叫做曲白鱼的华服者还未动怒,他身前的鲜衣少年早已忍受不住,大喝一声。

护卫随着他的大喝皆上前压制一步,他们身上的兵甲闪着森森寒光、发出铮铮的声响,压的老者身后的府丁齐齐微动。

“怎么?敢做不敢当?!”

青衣老者岿然不动,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继续道:“当年你年仅十五便随宁玉那老贼前去生屠黄金城,我就知道,你这子是天生娘胎带的无良无义之人……”

他指着曲白鱼说,忽的仰天大笑,再看曲白鱼时,眼中便只剩鄙夷。

“罢罢罢,一个无名氏生的庶子罢了!还能指望你通什么人性?!”

惨淡的月光洒满大地,荒寂的青石街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更显诡秘森森。

曲白鱼身着靛蓝微紫的长袍,在火光映射下如同孔雀流光溢彩的清冷羽翼。

一向淡漠的目光终是在听到无名氏几字后瞬间冷了下去。

青衣老者自是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气势更加强盛。

“今日算老夫命有此劫!我还是那句话,若是想要搜查我的府邸,就从老夫身上踏过去!”

周遭寂寂,官宅门前上方的匾额上金漆题字闪闪发光。

先帝御赐题字的官邸,与免死金牌无异。

护卫皆面面相觑、心照不宣。

像老者所说一般,曲白鱼向来是景元帝置于身前冲锋的鹰犬。骨头都让他来啃,啃到硬的了,也只拿他来解别人的恨。

曲白鱼自是也知道的。

他微微仰头看了一眼金漆的牌匾,“大人这是威胁我呢?”

那双随了他姑姑的瑞凤眼接着又睥睨向了青衣老者,继续开了口。

“本王确实只是皇姑父的一只鹰犬,大人没说错。

可鹰犬大张旗鼓的去哪儿,大人以为,鹰犬的主人会不知道吗?”

青衣老者微滞,高傲扬起的头颅稍稍垂了一些,这才细细打量起了眼前的曲白鱼。

曲白鱼身为骊洲王的庶子,十年前被质于京,表面上为了姑母曲皇后的脸面特封郡王号瑜,实则不过是上京城拿捏他父曲寒山的把柄。

他并不在朝为官,只是景元帝有了什么烫手的活计随意丢给他罢了,所以京中官员与他交集并不多。

老者记忆中的曲白鱼也是他刚入京时远远看过的,如今仔细看了,这才发现今人已非昨日。

毛头小子不知何时竟变得如此平静自持,举手投足之间自然流露出清贵与威仪。

他虽站在石阶下,身材却是十分高挑,仿佛比站在石阶上的众人还要出挑。

处事不惊、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人恍若生出一丝臣服之心,哪有半点鹰犬的模样!

曲白鱼轻抬眼眸,冷漠的觑了老者一眼,素手微抬轻落。

“天子召令,大人,得罪了。”

曲白鱼身后的护卫早已一拥而上将老者压制,老者身后的府丁也瞬间溃不成军。

不过刻钟,护卫便从后院将两个黑衣蒙面者压了出来,强行按跪在了曲白鱼的面前。

鲜衣少年抽出弯刀抵在了其中一人颈边,问道:“说,刺杀陛下的主谋是谁?”

被弯刀抵着的那人忽而大笑:“景元狗贼、谋朝篡位、不忠不义,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