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开始,张琅便带着汪祺祺一同去了村长家,开始为其站守医门,为有事到来的村民们处理病症或者一些别的琐事。
而村长张青山就能稍微轻松些的在村子里,以及另外两个村中,寻找着那些曾经他教传过医术,但之后又无奈停学的年轻人,以及一些新的愿学之人。
一开始那些村民家长并不太愿意,因为现在正处于农田正忙时,无法分出太多空暇时间。
但在村长的一通饶舌细说,说这是为了将来村子的发展好,以及将张琅会提供碎银子的好处告知村民后,很快便有一些人愿意将子女交给张青山接着培养。
不过还有一些也是有所犹豫,略对此不太相信,特别是另外两个村子的村民,毕竟他们对张琅这人的认识很少,所以张青山便让他若是不相信,有空就去泉村找他与那年轻人张琅详谈便是。
张青山除了在寻找着合适学医的年轻人之外,还顺带将张琅准备重新扩回那些荒废的良田以及需要人手修缮之后的外木围栏之事,告知了另外两村村长,以及一些在村中具有威望之人。
虽然另外两村的村长都道出了自家村民们早就都想开辟回去了,但因为众人都知道曾经发生的那种诡异之事,就算如今过了这么久也是对此重新开辟很是心有余悸,不敢妄自行之。
于此,张青山就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去与之协商,并且还将探危之责任果断的担当在了泉村的村民们的身上!
等泉村人探明了那外围之地现在是完全无碍之时,就会直接通知他们这两个村子,只要他们愿意在之后共同出力重新开垦过去和修缮外围被破坏的木围栏就行了。
如此的大的好处,两村自然是对此极为的上心,毕竟若不开垦回去,一直耕种着眼下的这几亩田地,是无法让村民暖饱质量恢复和提升,且日后等村中人口多起来的话,是无法如此下去太久的。
在一通激烈的讨论下,他们为了村民的未来,接受并同意了张青山做出的这个想法。
并且还说,只要泉村将那诡异之事处理干净,让三个村的村民都能重新回去开垦,让村子回到以往繁种的日子,他们不但之后会全力提供协助,还愿意与泉村合力,修建一个共属于三村的大祠堂,以供三村人祭供先祖能人。
得到如此回答和信任的张青山心中激动不已,他肯定的应答了下去,而能毅然如此,这是对张琅的信任,也是对自己人生的一次大赌。
若是之后张琅未成,他也会舍命冲入深处一探,如不然,那他必会名受子孙唾弃百世,还会将另外两村的信任给拉低,让下一任泉村的村长,会更加难以获得信任,所以,他自己的压力是十分的巨大。
但张青山他不得不这样选择,这样做,毕竟曾经那卖寄孩子换人活之事,是经过他同意的,他不想接着让整个村子和村民接着过着悲望的生活,必须要有人从中做以改变!
而这也是他先前最终还是同意了张琅想法的根本原因,可谓,不成功,便成仁。
与另外两村协商好此事之后,张青山就接着寻起了适合学医的年轻人,这一事,也是来来去去在三个村子中奔波了三日。
在这三日中,从张琅和在坐守医门开始也是事多频频,第一日时,本以为能闲坐看书一会,没想到立马就有村民来寻求帮助了。
第一位来的是一本村的妇人,且看还算是年轻,约年三十二三的样子,见此时是张琅,脸上欣喜和意外交加。
毕竟当初张琅归来时,顺手快速就将中毒的张蕴风治好之事,村中众人皆知,且也传到了邻村。
要知道,若是村长为之,不免长久的望闻问切,慎重再三才会定病开药,而张琅片刻即可,可见医术也极为高明。
对此,张琅仅仅是浅笑一声,表示尽力而为之,治病速度快慢不定,不能一概而论。
随后,这妇人便说她腹痛数日,本以为是平常的阵痛,但越过时间,却愈发疼痛,不知为何,今日也是愈发疼痛,因为是大病,便紧张的跑过来问诊。
张琅闻此,面色凝重,立刻就专心的替妇人掐脉,问其发痛前吃了什么,或者有没有腹部的旧疾,再严谨的打量着妇人的样貌气色,辨别有无与正常情况不同的异样之态。
在片刻诊断之后,张琅最终露出了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让那妇人有些惊动,以为是不是出大问题了。
直到张琅道:“刘姨您并非是大事,而是肚子里的道堵着了,让粪便无法顺利排出而导致的疼痛!您可想想,这些天,是不是都没有如厕过?”
那妇人一惊,静想会,道确实如张琅所言,也是尴尬。
随后张琅给其开了一副润肠通便的药,就送其离开了。
从此开始,便每隔上一到两个时辰,就会前来一个求医之人,或者求另外之事帮助之人。
求医之人张琅尚且能处理,虽然有些确实是病症,但还有一部分完全无碍,只是堵得慌,怀疑自己身体是不是有些问题,但辨别与医治需要花时间来处理。
而同时另外村民的需求帮助,他应答下之后,就分身乏术,最后只能劳烦汪祺祺去了帮忙处理了。
例如什么家中的大水牛陷进了泥坑却无法上了,需要人帮忙来提拉,又或者是去寻找某只走丢的鸡鸭,还有暂时替人照顾一下小孩的,种种琐事,都有。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是,根据张青山言而来询问关于学医就有补偿的事,在张琅的片刻善言之下,再加上给与的补偿确实合理,大多数村民还是原因将自己家的那些年轻人,交给张青山学医。
张琅还好,能受的住,而汪祺祺就这一天下来,就感觉这可比什么送镖麻烦多了,若非她有得一身武功,同时身体素质也够硬朗,处理这些事还算简单,要是就单单一个普通人,做久了不得累死。
于此,张琅和汪祺祺都对村长张青山多有佩服,一个简简单单普普通通得人,居然日日为村中忙累这等事情这么多年。
直到入夜后,村长回家了,三人才简单的聊了会今日之事,村长对此也只是哼声一笑,显得并非张琅和汪祺祺想象般的那么辛苦,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忙碌的日子。
再互相告别,等次日来临,而如此过了三日。
午时,村长家内,张琅边碾着药材,边与一名邻村的村民问诊,汪祺祺也在一旁呆木的望着门开碾着药材,这样是方便待会快速抓取和打包。
这村民是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貌似是因为劳累,头发寸短发灰。
表情有些犹犹豫豫的,似有话但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样子,张琅无奈,便客气笑道:“这位大伯,在此但说无妨,若是我懂的病症,我定有把握医治。”
汉子闻声,看了一眼张琅,随后又若有心事的瞟了一眼一旁的汪祺祺,鼓起勇气刚想张开嘴,但一闷,又闭嘴沉默了下去,脸上的苦涩与尴尬更加明显。
这让张琅愈发不解,毕竟若是不说出来,谁也不知道这位大伯到底哪里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