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胜劣汰。”

凤灵韵抬头看了看上方的蓝天，“还有，物极则衰。”

“本来凤凰和龙族的族民，多不胜数。倒是人类和鬼怪少见。但是随着这两族民众快速扩张，所需的资源被大肆掠夺，甚至搞的有些族群灭族，人类也难以生存。再加上每个族群，总是会有几个极端的败类存在。惹了天道发怒，发怒便将龙凤两族的法术能力，生育能力，孵化能力通通减弱。”

这世上每一样动植物，都在食物链范围内。

她们掠夺别的族群，同理，别的族群也会掠夺，虐杀她们。

没了强大法术的凤凰和龙族，逐渐成为人类或者其他灵族的宠物。

当然，能宠物的还算命好的。

大部分的凤凰，是被吃了。

毕竟比起鸡肉来，凤凰的肉，美味千倍。

天道为了表示公允，以及对被凤凰灭族的族群交代，他对凤凰被虐杀的遭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她带领凤凰众将士厮杀出来，保护了仙界和神界的太平，利用战功和天道换了一些筹码。

这才让凤凰一族有了反抗的权利，以及不再被虐杀的旨意。

也逐渐在六界恢复往日的崇高地位。

奈何就算重回尊贵地位，凤和凰的生育能力等，依然没有恢复。

她已经要到了自己想要的不能被其他族群随意虐杀的旨意，所以天道不再接受她其他的要求。

只说任何一族，都要适应优胜劣汰的法则，凤凰未来，自有定数。

顾淮笙心下沉重。

“再说，现在的这些晚辈们，接受着新的思想，已经不再执着于男欢女爱，她们有了其他更重要，更喜欢的事情去做，这凰鸟存在的数量，自然是越来越低。”

凤灵韵耸了耸肩。

“也不必太过担心。物极必反，当一个东西即将灭绝，或者你以为灭绝的时候，天道总是会推出来几个该种族的民众，默默让这个族群继续发展下去，保存在食物链的循环里面。”

她面露希冀，“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应该能看到有新的凰鸟出生，继续传承着我们凰鸟一族的文明。”

顾淮笙看着她双眼之中浓烈的希冀，心中微微颤抖。

她总是这样。

即便看多了世间的不公，肮脏，可还是对世界充满了期待。

他也不免有几分好奇。

“你会恨天道吗？”

“恨？”

凤灵韵轻笑，“为什么要恨？凤凰一族当年被削弱实力本就不冤。比起曾经被凤凰灭族过的某虫族群，凤凰还算是幸运的，最少现在还有六十多只带着神脉的凰鸟。”

虽然某虫族群，被天道复活。

现在还有很多很多，甚至到了让人类消杀的程度。

可它们已经没有任何神脉，就只是单纯的虫子，除了交配繁殖，没有别的想法。

顾淮笙不免心中敬佩她。

乐观，明事理。

看得开，看得透。

他再次用力握住她的手。

“凰族会一直后继有新的血脉再创辉煌，早日恢复鼎盛时期。”

凤灵韵知道他是在安抚自己，便笑着点头。

“但愿如此。”

顾淮笙一一参拜凰族的长辈们，又将所带的全部礼物，都交给了凤灵韵后，选择了离开。

离八月十六的日子越来越近，他需要抓紧时间，早一点完成所需的东西。

凤灵韵也没有挽留。

她本就是故意离开给他时间去做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