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徐楠接到一个电话,是程智,声音拉得老高,说找他出来喝酒。
我靠,全世界都知道徐楠不能喝,还专门叫他出去,很明显是出了什么事情。而且听声音状态,显然是喝了不少。
徐楠跟周萌说了一声,她也想一起去,给徐楠拒绝了,只是跟她说,差不多时间的时候来接他们回去。周萌也没有强求,点头答应。
打了辆车,转过三个街口,来到一个烧烤店,徐楠终于见到了人,高中毕业那会儿他就跟周萌来过,再来后来就很少过来了。
程智应该在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坐在这里了,桌上的东西吃了大半,摆了一排签子,旁边摆了几瓶啤酒,地上还有几个空啤酒瓶。见到徐楠来了,招了招手。
徐楠看他被酒气憋红的脸,心想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不然也不至于。
“今天想当酒神?”徐楠笑道。坐下,拿过一瓶酒,咬开瓶盖,就顿顿顿地灌了小半瓶。
“你才是酒神。”
程智跟他碰碰,自己手里的那大半瓶啤酒一下喝了个干净,冲烧烤摊老板喊道:“老板,再来十个大腰子!”
“再来两打脆骨,两个鸡翅!”
“好嘞!”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恶习,程智每次吃烧烤必点各种腰子,明明他一年多除了五姑娘之外也没关到个女朋友。徐楠是吃不惯这东西的,膻味太重,吃多了反胃。
程智也没感觉多奇怪,徐楠以前就不吃这个,只是调侃道:“我说楠子,你现在都跟周萌在一起了,多补补。”
徐楠给了他个白眼,“我补什么呀,身体好,而且萌萌也不喜欢这个味道。倒是你,补这多来干嘛,最近身体亏空?”
程智不出声了,只是开了瓶酒就继续灌。
徐楠也不拦着他,等他喝够了,该咋样就咋样,喝了多少,吐出来就得多少。
小半瓶下肚,程智把酒瓶放回了桌上,打了个酒嗝,“爽!”
你都这样了,心里明明装着一堆事情,还搁这儿装潇洒,爽个屁。徐楠也不想拆穿他,学着他那样对瓶吹,只是那个酒嗝怎么都打不出来。
“哎哎哎,你少喝点。”程智拦下他,“回头周萌就该骂我了。”
“没事。喝着。”徐楠拨开程智的手,瓶子重重放在桌上。他酒量的确不太行,连着猛灌,这会脑袋有些缺氧,犯晕。
程智定定地看他,突然笑了,“你这鸟脾气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我小时候是什么脾气啊?呃。”这会徐楠酒气上涌,终于把那酒嗝打了出来,也没咋看,拿过一串烧烤就咬。
一股骚味在口鼻腔横冲直撞,竹签丢一旁,“呸!”
程智刚想接茬,看徐楠居然把腰子给扔了,心疼道:“哎,你不吃也别浪费啊,给我呀!”
“那儿还有一盘儿呢。”
“那是我的!”
“行行行,你吃你吃。”
程智把碟子放过了一边,又喊道:“老板,脆骨什么时候好啊!”
“马上啊!”那边忙得满头汗的老板回了他一句。
这一句过后,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碰了下瓶子,酒精下肚,程智终于忍不住了,道:“你个闷葫芦,也不知道你怎么把周萌给哄到手的。你兄弟现在不高兴呢,赶紧说两句来安慰下。”
徐楠回道:“你不还没说什么事情么,这玩意儿怎么安慰,对症下药懂不。说吧,什么事儿?”
程智被他说得嘴一瘪,好像是那么回事。叹了口气,假模假样地道:“我喜欢上了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