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的内心是说不出的震撼,原本她心里有着抑制不住的失落和伤感。
不是她自怨自艾,再怎么受尽爷爷奶奶的关爱,她依旧是一个没名没姓,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的孤儿不是吗?
或许养母说得是对的,她到底是有多让亲生父母厌弃,才会让他们狠心抛弃她不闻不问。
今天听到任梅的那番讲述,她心中更是有些异样的情绪,连顾谨行那样李月汝跟别人苟且生下的孩子尚且有个出处,知道他究竟是谁。
可她呢?连最基本的来历都不知道,无名无姓,不知道出生年月,说什么沈氏集团继承人,骨子里流的谁的血都不知道。
原本她是怅惘和无助的,甚至有些哀伤的循环。
可,顾司砚的话让她内心撼动到无以复加,她是被这样一个男人如此的爱重,他爱他,珍视她到了骨子里。
他说只需要有她就够了。
是啊,沈念心中点头,确实如此,她有他也就足够了。
他那么好,那么优秀,那么赫然众人,而且眼里心里只有她,爱她更胜过他自己。
她还有什么需要惆怅和不满足的?
那些虚无缥缈的,就让它随风去吧。
沈念豁然绽放一个明媚无比的笑容,似春风拂柳,更似夏日骄阳。
她抬眼定定望向顾司砚,眸中是数不尽的光华和神采。
她什么都没说,只踮脚,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甜甜的。
被她这样看着,顾司砚本就心念微动,现在又被她猝不及防的一亲。
他毫不犹疑,伸手打横抱起她,放在床上。
“这次可是夫人主动的。”
沈念被他说的一头雾水:“我哪主动了?我,唔…”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封上了。
沈念大脑一片朦胧,床上她刚刚收拾好的衣服,全毁了……
第二天的飞机上,沈念突然想起任梅的去向,她问顾司砚:“你把任护士送哪去了?”
顾司砚唇角微勾,也不卖关子,“我托一个人看管。”
“是谁?”
“这人你认识。”
沈念奇了,不等她猜,顾司砚觉得猜起来无趣,直接道:“元筱的父亲。”
“哦,你说元叔叔啊。你们关系这么……值得托付吗?”沈念摸着下巴,斟酌着用词。
元筱的父亲可是检察长,手握生杀大权,景城的权力顶峰人物啊。
顾司砚看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
他解释道:“他跟我是在一次会议上认识的,也算谈得来。主要是我们政见相通,对时下的一些社会问题看法一致,一来二往就成了莫逆之交。”
沈念缓缓点头,“原来如此。”
“我们前两年合资买了一栋房子,就在市政府周围,他应该是把任梅安置在了那。”
“不过跟司法界的政要这么明目张胆的有金钱往来,好吗?”沈念关心道。
顾司砚蓦地笑出声来,又稳定了神色道:“我们是光明正大的往来,而且在司一向生意清白,又热心公益慈善,在政府内部认可和支持的名单里,元检察长为人正直,为官清廉,我们政商界的合作自然不怕任何人来查。”
沈念一听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机要,立即条件反射似的左右张望,好像防贼防偷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