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年纪上无关,理论上来说,两人的病因是一样的,甚至之前那个病人因为二次伤害,应该还更严重一点。”郑恬恬实事求是的说。
“那这么说,我儿子的病也是可以治好的,是吧,恬恬。”柳婶子上前两步,紧紧拉着郑恬恬的手。
“婶子,你先把人带过来,我要先给他检查一下。”郑恬恬安抚道。
“是是是,要带过来给你看看,恬恬,不知道医药费得多少钱啊,你说说,我好准备准备。”
“柳婶子,你看着给就行,多少都行。”郑恬恬看柳婶,多年的操心让她十分苍老,衣服也是补丁摞补丁。
想来这些年,因为这个孩子的问题,家里也没什么钱了。
“那,那怎么行。”柳家婶子局促道,她不知道之前那个病人给了多少,但是她手里是真的没什么钱。
给少了,总会觉得,是她欺负了恬恬。
“先把人带过来看吧,就算暂时没钱,也可以先欠着,等以后有钱了给我也行,治病要紧。”
“恬恬,谢谢你。”柳婶子紧紧抓着郑恬恬的手,眼泪止不住就掉了下来。
“我现在就去,现在去我把孩子接过来。”
柳婶子边哭边笑,很快把人接过来了,看着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了。
虽然脑子受损导致了智力有问题,但是浑身都很干净,看的出来,柳婶子对这个孩子很上心。
看见郑恬恬,这孩子并不怕生,在胡同里没人会欺负他。
而之前郑恬恬住在钱大妈家的时候,他远远的见过郑恬恬几次,所以,他觉得郑恬恬是善意的。
就是没有说过话,但是性格有点怯怯的,看了郑恬恬一眼就缩了回去。
也不说话,郑恬恬暂时不能判定,他有没有语言功能障碍。
“恬恬,你婶子说要把这孩子带过来,让你给看看,为难你了,我知道脑子烧成这样没法治了,可你婶子就跟中邪了一样,到处去打听医生和偏方。”
“这些年啊,钱也花了不少,可是这孩子的病,是一点没有好转。”柳大叔拿着根烟杆,焦愁的吸了一口。
“柳叔,怎么也是柳婶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可能说放弃就能放弃的。”郑恬恬无力的宽慰道。
“我知道,所以我不是由着他吗。”柳叔叹了口气,他才五十岁,看着像七十岁的人一样。
头发差不多都白了,佝偻着身子,手上全是厚厚的老茧,一件棉衣也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
家里三个儿子,这个儿子是最小的,小儿子生病后,婆娘就不挣钱了,家里的担子全压在他身上。
又要供养两个儿子读书,又要供着小儿子治病,现在两个大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了。
自己上班好几年了,但是还没结婚呢,他又得给两个儿子攒媳妇儿钱,生活的重担,压得他快喘不过气了。
看见郑恬恬,发了几句牢骚,但是没有说过不给治的话。
只能说,活着,都挺不容易的。
郑恬恬也没法劝,只能尽力,把人治好,以后这一家人,日子就好过了。
“让我先给他把个脉吧,能不能治,我给你们句准话,不叫你们花冤枉钱。”郑恬恬也是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说话的。
柳叔脸一臊:“叔不是那个意思,恬恬,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容易,该给的医药费我们肯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