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布阵……阵法……布阵……”

那道声音似乎在苦思冥想，甚至声听起来还有些痛苦。

“我是……阵灵？”那道声音忽然脱口而出了一句话，说完了之后自己也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特么是阵灵？”

李元宵不明所以：“阵灵？什么阵灵？”在他目前得到的记忆中，凌霄并没有透露任何有关“阵灵”的内容。

那道声音仿佛被打开了思绪：“世上万物，皆有灵性，不仅仅是人族……山有山灵，水有水灵，甚至连武器也有器灵，阵法当然也有阵灵。只不过包括人族在内的一些种族，还有一些神物，天生便是灵性十足，而其他凡物的灵性则需要后天发育、培养才有可能产生……”

“还有这种说法？”

“那当然，凡是天生灵性的种族，哪个不是上天眷顾？明事理、知进退、察天地、晓阴阳、悟生死……只要他们愿意，都会明白这些道理，而其他天地所生的万物则天生混沌、无心无窍，如果没有大造化的话，有可能一辈子都浑浑噩噩、灵性泯灭……而像武器、阵法这些由灵性种族炼制出来的大杀器，如果不是被他们点化，我们也同样不会出现……”

“我们人类有这么神奇吗？”李元宵有些讶然，在他看来，蓝星上的人类好像绝大部分都很普通，那道声音所提到的：“明事理、知进退、察天地、晓阴阳、悟生死”，能做到“明事理、知进退”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察天地”，是指天体观测？地质勘探？

显然不是。

他知道对方说的是“感悟天地”的意思，只是，这种悟力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至于“晓阴阳、悟生死”，在蓝星之上估计无人可以做到，即便是他自己，将来能否达到这一步都很难说。

如果真能参透生死，估计可以直接羽化成仙了。

“人类？哦，我们称之为人族……”那道声音有些奇怪李元宵的表达方式，不过也没有在这个词上纠结，只是纠正了一下后又继续说道，“不是你们人族神奇，是很多灵性种族都很神奇……”

对于宇宙之中存在其他灵性种族一事，李元宵早就从凌霄的记忆之中得到过相关记忆，不过相关的信息，大多模糊不清，不过即便如此，他也算已经有所了解，所以那道声音所说的话并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震惊。

“你真的是阵灵？站出来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

“你怎么不说话？”

“只要你把我带离此地，我就让你见我一面……”

“带离此地？你在何处？我如何带你出去？”

那道声音似乎考虑了片刻后缓声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就在你身上……”

李元宵不由一愣，有些不敢置信：“你说什么？”他感到自己浑身寒毛倒竖，头皮发麻，难道自己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不成？为何自己毫无察觉？

“呵呵，你紧张什么？只要你听我指挥，我保你平平安安走出这里……”

“你保我平安走出这里？据我所知，这‘神灵岛’应该非常安全，自古至今有好多人都曾来过这里，而且大部分都安全返回，好像没有几人出过意外吧？”李元宵有些疑惑，这也是他之前发现“五行轮转阵”阻住了他的去路时感到不解的地方。

如果岛上有这种杀阵，就凭西方势力那些人的水平，来多少都要死多少。

“很多人？哦……你说的是那些蝼蚁一般的凡人吗？今天是不是又有几个人族被放进来了？三个人还是五个人？”那道声音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们不过是阵法选择的废物而已……自从经历过，经历过……那场大战之后，这‘云光天镜阵’已经废了，什么人都让进来……”

“今天……应该不是三五个人，好像三五十人都不止……”李元宵想了想：“云光天镜阵？他说的难道是那界域的结界大阵？”

“‘云光天镜阵’本来是我‘天衍山’挑选外门弟子的阵法之一，可以初步筛选掉资质不佳的凡夫俗子，可惜啊可惜，这阵法如今已经出现了重大纰漏，将挑选的标准一降再降，不管什么垃圾都能放进来……哼！”

那道声音似乎对此不屑一顾，然后突然又听到他尖叫起来：“你刚刚说什么？进来了多少人？三五十个都不止？！”

“不错，怎么了？我见到的都有十几个了……”

“……”那道声音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我们需要抓紧离开这里……”

“为什么？”

“不要问那么多，照我说的做。”那道声音越来越严肃，“带我离开这里，我跟你指引道路。”

李元宵心里有些隐隐不安，他似乎感觉到问题有些严重，不过他仍然坚持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到底藏在我身上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