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逸之虽然身上伤痕累累,但显然还不肯认输,依旧死命强撑着。
“住手,都给我住手,咳咳!”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一个老头出现在街角,正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赶过来。
众人听闻声音下意识就停了打斗的动作,不约而同往声源处看去。
“哪里来的老头?”宣茹郡主只觉得有一股危机感,一种自己将到手的美男要被人救走的危机。
刘管家淡淡一笑,挑着眉不慌不忙道:“宣茹郡主可还记得,你是因何被贵妃娘娘赶出宫的?”
这件事是宣茹郡主心头上的刺,宣茹郡主面色很不好看:“老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郡主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你被赶出宫是因为给贵妃娘娘丢脸了,如若你再给贵妃娘娘丢一次人,让贵妃娘娘知道了,定然派人把你赶出京城去!”
刘管家抚着胡须,面露和蔼的笑容。
“行,本郡主走就是!”
宣茹郡主很不服气哼了一声,临走忍不住看了南逸之一眼,恋恋不舍,嘟着嘴娇滴滴地道:“逸之哥哥,你要等着人家哦!”
南逸之生无可恋抬手挡住眼睛,只觉眼睛几近被晃瞎了。
“刘管家,我大姐和大姐夫……”
刘管家抬了抬手,然后双手交叠搭在拐杖上,长长叹了口气:“这事棘手啊,其中很明显有阴谋。现在我们只能等待时机,如若硬闯皇宫,就真的着了他们的道了!”
南逸之捏紧了拳头:“这一定是贵妃那个毒妇的算计,那皇上呢?我们去见皇上总可以了吧?”
南逸之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皇上曾给我爹一个青铜令牌,将军府的人拿着它就可以直接去见皇上了!”
这个令牌是当初炫文帝和南将军一起结拜时,炫文帝送给南将军的,二人当时都很穷酸,所以把一枚普普通通的青铜令牌当做了宝。
炫文帝对南将军说见令牌犹如见他,后来他成了皇帝,此令牌依旧意义非凡,可直接带着它去见炫文帝。
南雅君将要进宫的时候,就悄悄把令牌给了南逸之。
刘管家听到了南逸之的话,笑眯眯地看向他:“你去见皇上么?如果你是贵妃你会怎么想?”
南逸之挠了挠脑袋,话说老人说话都这么高深莫测,说一半留一半的吗?
见南逸之抓耳挠腮的,刘管家也不想再考验他的耐心了,道:“如若你此刻独自去见了皇上!”
刘管家说到此处,看了看左右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正巧给贵妃一个下手的机会,让皇上驾崩,届时你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皇上驾崩,太子被抓,六皇子病弱,正隐居于寺庙吃斋念佛,届时只有让九皇子当上新帝,贵妃承太皇太后,想要名正言顺垂帘听政,也并无不可!”
听了刘管家的分析,南逸之瞪大了眼,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多弯弯绕绕?”
刘管家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年轻人啊,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
“那怎么办啊?这不是一个死局吗?如何破?”南逸之头都大了。
他感觉此刻自己真如热锅上的蚂蚁,除了焦急乱转,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