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宝宝心中,满满的都是嫉妒。
昔日,她是高高在上的嫡女,宋暖暖只配给她提鞋。
可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现在的宋暖暖,一跃成为郡王妃,穿金戴银,无比尊贵!
而她的衣饰,比人家的侍女强不了多少。
宋宝宝之前还自我安慰,觉得宋暖暖富贵又如何,嫁了个病秧子,熬不过两年就得当寡妇!
但看郡王的样子,虽清瘦苍白,可没有半点病入膏肓的样子。
更气人的是,郡王的颜值与气质绝佳,好似从话本中走出的翩翩贵公子,比她老公帅十倍不止!
宋暖暖的命,简直好的邪门,宋宝宝怎能不羡慕嫉妒恨。
还有宋双成,从前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毛头小子,外出仅仅七、八年,就混成了实力派武将。
宋宝宝的亲哥宋一鸣,家里砸了一大堆钱买官,到头来却只能在太医院做打杂小弟。
她的老公更差,考了个区区秀才,就飘的分不清东南西北,既不好好念书,也不设法赚钱,只知吟风弄月、勾三搭四。
出身不及自己的二哥与五妹,都活成了她高攀不起的人物,她岂能不生气!
宋暖暖才不和她客气,犀利回怼:
“你是死了男人,还是没了孩子,不在家相夫教子,跑来二哥家瞎搅和什么?
你若真想咸吃萝卜淡操心,也该去你亲哥哥家耍姑奶奶的威风,这里可没你说话的份!
另外,我和二嫂才疏学浅,只知父慈子孝的‘孝’如何写,但不知愚孝冤大头的‘孝’怎么写。
要不然,把你那位才高八斗的秀才相公请过来,让他好好教一教我们!”
在阴阳怪气这一块,王者段位的她从未输过。
“什么愚孝冤大头,你…你…”宋渣爹上前两步,指着女儿刚想开骂,又畏畏缩缩地退了回去。
为啥呢?
因为余光一瞟到郡王女婿,他就想到了上次挨打的痛,不由自主地怂了起来。
他只能强压火气,用心虚的口气质问女儿:
“听说你二哥的婚事,是你促成的,你怎能如此糊涂!
你二哥前途大好,想嫁给他的好姑娘,能从这里排到金銮殿,你怎能让他娶个和离过的女人?
祝家看似是赫赫扬扬的高门大户,但抠抠搜搜地舍不得给嫁妆,姓祝的连套宅子都没有,还得住你的房子!
而且她父母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摆明了就是看不起宋家、看不起你二哥,将来绝不可能提携你二哥。
娶这么个既没钱、又没用,名声还不好的残花败柳,到底图个什么!”
祝家依照宋双成兄妹的建议,虽给了女儿十里红妆,但没有高调宣扬。
祝云樱亦是聪明人,看公公一家贪婪无耻,她宁可忍受谩骂,也绝不露富。
为保面子,伤了自己的钱袋子,是世间最划不来的蠢事!
宋双成已与老婆和岳父母商议妥当,咬牙忍上一阵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渣爹占到便宜。
只有让渣爹知道,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没法从他身上榨到油水,他未来才能有安生日子过。
“你这种唯利是图的瞎眼混蛋,自然看不出祝家小姐的好处”,宋暖暖下狠招整治渣爹:
“既然你对这桩婚事如此不满,那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舒坦日子!”
接着,她对祝云樱说:
“二嫂,把二哥断绝父子关系的文书取来吧,我也要照着样子写一张,和恶人断绝父女关系!”
文书这一招,她从前没有想到。
白纸黑字与渣爹划清界限,是她和二哥的最好选择!
恶嫡母乌氏赶忙插话圆场:
“暖暖,你不能如此绝情,不认亲爹的事传出去,整个京城都得戳你和双成的脊梁骨,双成的官位恐怕也保不住…”
“笑话!”宋暖暖冷哼一声,驳斥她的谬论:
“我是陛下亲自册封的郡王妃,全京城没几个人够得着我的脊梁骨,更无人敢戳我的脊梁骨!”
林寒适时开口,默契配合:
“官位更不用担心,宋副指挥使是本郡王举荐的英才,谁都不敢免去他的官职!”
他们两口子的态度高度统一,相当于直接向宋渣爹喊话——
来啊,硬碰硬啊!
看看谁能硬的过谁!
其后,宋暖暖又补一刀:
“宋一鸣在太医院,比老鼠屎还不如,郡王,不如和柏院使说一声,把他赶出太医院吧!”
宋渣爹是偏心眼界的扛把子,在他眼中,女儿不如儿子,庶子不如嫡子。
嫡长子宋一鸣,是他最疼爱的孩子,没有之一。
他用尽手段搞钱,不是为了自己挥霍,而是想给宝贝嫡子宋一鸣多攒些家当。
乌氏更是如此,她只有宋一鸣一个儿子,把儿子看得比命还要重要!
林寒再度配合表演,点了点头后,吩咐侍卫长梁栋:
“告诉柏院使,今日就把宋一鸣逐出太医院!”
“不行!”胖如球体的乌氏好似护崽的老母鸡,急忙张开双臂阻拦梁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