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受规矩束缚,也懒得应酬烦人亲戚,比起管理府中庶务,她更喜欢研医弄药、撰写医书,外加攒私房钱、搞小金库。
可林寒并不介意,有时就算知道是媳妇不对,也会偏心袒护。
他只想一辈子像现在这样,过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小日子。
只要媳妇开心,他就高兴,其他的都不重要。
恋爱脑这绝症,他已放弃治疗,可魏彬说不定还有救,能拉一把是一把。
入夜,两人温存的时候,宋暖暖的手忙活着,心里却在琢磨——
和一剪梅的男人在一起,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日子能过得好吗?
受孕期荷尔蒙的影响,她有时特别想要,比之前主动不少。
林寒亲下去,又亲上来,手也没闲着,他明显感觉到了媳妇的心不在焉,速度加快了一些:
“瞎想什么呢?”
宋暖暖回神,张口咬住他肩颈相连的地方,用鼻音细细碎碎地呻吟。
郡王床上的偏好,她已摸的一清二楚。
即便不是真云雨,也有很爽的满足感,有时甚至比孕前更腻歪。
林寒拿过一旁的丝帕,先帮媳妇擦了,并说:
“世间恩爱的方法不止一种,魏彬若真遇到一个好姑娘,成个家也挺好。
他虽身有残缺,但精明能干、性情温良,姑娘跟了他,日子总不会差的。”
宋暖暖心想,吃穿的物质层面肯定没问题,可其他方面,就很难说了。
她想了一会儿,另换话题:
“云清、玉盘她们经常托人送东西给我,我想请她们回府坐一坐,行吗?”
离府的妾室,再登门不合规矩,但她有要事必须见旧日姐妹。
林寒心有顾虑:“她们没嫁人吗,夫君不介意吗?”
宋暖暖的眉毛下意识挑了两挑:“她们嫁人,你不在乎吗?”
她一直觉得,郡王的占有欲很强,又爱吃醋,若得知从前的妾室嫁人,多半要闲来无事找点事。
殊不知,林寒的醋意只对她一个人存在:
“她们离了府,便与我断了关系,嫁或不嫁,皆与我无关。
她们若没嫁,想过来陪你说说话、解解闷,也没什么不可以。”
言罢,他轻笑了两声。
宋暖暖不解:“你笑什么?”
林寒想起了不少往事,侧身搂着她说:
“去年中秋,你受伤养病,她们三个在我这里用膳、猜谜,还挺有趣的。
对了,柳氏的手好了吗?像她那样色艺双绝的琵琶乐妓,全京城都找不出十人,若是不能弹琴,实在太可惜了!”
“她…她早已不弹琵琶了”,宋暖暖假装打了个哈欠:
“不早了,睡吧。”
她不想多提柳小弦,因为和魏彬有亲密接触的人,正是柳小弦!
满腹心事的她睡不着,心绪如浪潮般翻涌不停。
柳小弦看似柔弱,可性格中有很倔强的一面。
乐妓出身的她,曾说受够了弹琴卖笑的生活,离府之后绝不会再碰琵琶。
事实确实如此,她一出府就卖了琵琶,彻底废了这门技艺。
年纪很小就破身的她,对男女之事有很重的心理阴影,从没有嫁人的打算,甚至有过出家的想法。
或许,这就是她选择魏彬的原因,因为魏彬不是真正的男人。
但在宋暖暖看来,如此抉择,实在太过极端,她必须要劝姐妹清醒一点!
第二日上午,宋暖暖故意派魏彬去最近的田庄办事,还贴心地告诉他慢去慢回。
而后,又让李三娘给玉盘和云清悄悄传话,众人总动员,N多双眼睛暗暗盯着。
这么好的机会,魏彬必定得抽空约个会。
她们正好能看一看,这两位到底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宋暖暖在府里眼巴巴地等回复,与侍卫玩蹴鞠锻炼体能的林寒,同样也在等消息。
傍晚时,魏彬才满面春风地回来。
他的状态不对劲,相当不对劲。
从古到今,单纯的上班,绝不可能这么快乐!
在外书房的林寒,听完侍卫长梁栋的汇报,脑瓜子嗡嗡作响了十分钟。
他总算明白,昨晚媳妇为啥那么反常了。
魏彬和柳小弦,这对CP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他的亲信,爱上了他的前任小妾,这事儿是实实在在的狗血泼天。
房中的宋暖暖,正被李三娘讲的八卦细节震得一愣又一愣——
魏彬快马加鞭,不到一个时辰就打了个来回。
剩下的三个多时辰,全在和柳小弦约会。
俩人先下了馆子,亲亲热热地相互喂食。
又逛了街,手拉手轧马路。
最后还去近郊逛了逛,你侬我侬地同骑一匹马。
若是有照相机的年代,这波震撼将无比直接!
完了完了,情深至此,恐怕很难拆散了。
“你们出去!”林寒阴着脸回来,打发了下人后,沉声询问:
“魏彬和柳氏,他们两人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宋暖暖的心不由得一惊——
他不会以为,那两位以前就勾搭在一起,给他戴绿帽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