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钱孙爱,胆子太大了,竟敢雇凶!还好师弟没事,不然我肯定和那个钱谦益没完!”卢贺看过了杨杉的伤口,特别义愤填膺的谴责道。
“卢大人也知道这件事是钱孙爱做的了?”吴孟明奇怪卢贺知道的这么快。
“恩师一早就把我喊过家里去,告诉了我情况。”卢贺毫不掩饰,大大方方的解释了吴孟明的疑惑。
吴孟明一听是蒋德璟说的,马上就明白了:“也对,依着蒋尚书和骆指挥使的关系,没理由不知情......”
“恩师今早去内阁找周首辅商量事情了,他让我来探望下你,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卢贺神神秘秘的低声道。
“哦?”杨杉和吴孟明好奇的看着卢贺,都对这个好消息极有兴趣。
“前日御史孙元华上的奏折,你知道吧?”卢贺问道,吴孟明点了点头,杨杉却摇了摇头。
卢贺看着杨杉疑惑的神情,就解释道:“孙元华那份奏折里,满篇都是在攻击弟妹,恩师当时压了下来,所以没有扩散出去,考虑到师弟你的心情,也就没有立即告诉你,恩师想得是,替你把奏折的事情解决了,再告诉你结果......”
“学生感谢老师了!”杨杉由衷的插了句感谢的话。
“师弟不必客气,只是那孙元华从人伦大礼的角度来攻击弟妹,恩师一时间也没想好妥善的办法,恰巧昨夜钱孙爱做了这么个蠢事,恩师就让我来告诉你尽管放心了,钱谦益这步好棋,被他这个傻儿子一闹,现在变成了死棋。恩师交待你只需好生休养,剩下的事情,他去帮你处理。”
与此同时,紫禁城内文渊阁。
“这份奏折,此时已无需再做票拟了。”内阁首辅周廷儒拿着前日御史孙元华递上来的奏折,直截了当的对户部尚书蒋德璟说道。
“首辅大人说的是,我也刚好要找钱谦益讨个公道。”蒋德璟提到钱谦益,语气极为不善,几十年的宦海生涯,早已养成喜怒不形于色,只是任何人听到这种语气,都明白,蒋尚书真的生气了。
“此事据我所知,钱侍郎的确毫不知情,只不过他那个逆子犯下的错,做父亲的怎么能推脱干净呢?”周首辅忽然有些替钱谦益可怜起来,遇上钱孙爱这种实力坑爹的货,钱谦益也是倒霉了。
“子不教,父之过!就算钱谦益不知情,他也得为这件事情负责,毕竟我的学生差点丢了性命!”蒋德璟毫不退缩,性命攸关的事情,岂是钱谦益一句不知情就能打发掉的?
“实不相瞒,今日凌晨,钱侍郎来找过我,对这件事情,钱侍郎愿意为此负责,对您的学生杨杉,他也愿意做好善后,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能保住他那个儿子一条性命。”
周首辅言辞恳切的说完,见蒋德璟沉默不语,似乎在犹豫,又继续说道:“孙元华收回这份奏折,钱侍郎保证他这边以后再不会出现攻击杨杉和杨夫人的事情,钱孙爱离开京城,回苏州老家思过三年,赔偿杨杉一座宅院,另外,再过几年,杨嗣昌杨尚书就到了致仕的年纪,我这边竭力支持蒋大人更进一步。”
“蒋大人,您看这样处理,可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