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南蔺。。。仿佛怕这些士兵牺牲的不够一样。”
昆凌白眼睛微闭,思索着说道:“那南蔺的圣上虽说有些年轻气盛,可这打不过还非要一直打的决策,不太像他的决策。”
聂羽卉说道:“而且,我留意到,从我们聂家军和他们交手以来,那些士兵的打法,好像和纪清丞提到的,南蔺军队的打法有些不同,就好像换了军队一样。”
“战场每天牺牲那么多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将士是常有的事,打法变了也是能理解的。”徐远达不以为意的说道。
聂羽卉摇了摇头:“但军队都是一个国家的,每个国家都有自己专门训练士兵的一套准则。
再怎么样,都不至于换了打法。
除非。。。”
她和昆凌白同时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想到了,除非现在这个军队,并不是南蔺的。
可若不是南蔺军队,又会是哪个国家呢?
聂家军在思索着,南蔺这边也暗自闹腾了起来。
他们败走后,在回军营的路上先修整一下,天色已晚,只能先原地安营扎寨。
刚坐下歇息,就已经有不少士兵小声嘀咕着,这上头到底想怎么样嘛?
打又打不过,还非要让他们打,不拿他们的人命当人命吗?
话再小声,可说的人多了,怎么可能不传到应非耳里。
他皱着眉头,看着情绪明显不满的士兵们。
“上头的命令,我们大家做不到。首先应该想的,不是究竟如何去完成吗?
与其一直质疑着上头的指令,不如去想方法提升自己,争取早日打下晖城,完成上头的指令。”
他斥责着那群士兵。
士兵们表面低着头不言不语,只是在他走后,都不住的暗自低声继续骂着,情绪越发不满了。
“喝点水吧。”
“谢谢。”
胡姬接过应非递过的水,一半自己喝了,一半喂给了黄虎。
黄虎显然渴极了,喝得“哼哧哼哧”喘着气。
胡姬心疼的摸了摸黄虎,白虎受伤到如今未痊愈,一切重担只能压在黄虎身上,它自是要累了许多。
应非坐在她旁边,开口说道:“你觉得,我们真的能赢吗?”
“怎么?你可是将军啊,怎么能连你都气垒呢?”胡姬皱着眉头说道。
应非苦笑一声:“将军,将军也是普通人啊。只是不敢在自己的士兵面前示弱罢了。”
看着应非这样,胡姬也摇着头道:“她为难我也就算了,可你们也是跟过她那么多年的,怎么连你们也不放过?”
应非愣了愣,说道:“不是啊,这些士兵都不是我们军队的。”
他说着意识到什么,立即住了嘴。
可胡姬心头疑云顿起。
这些士兵都是她来边关的时候,南宫明让她带领过来的。
她本来以为是南蔺那支自己不知道的队伍,可看着应非这样,似乎这队伍身份还另有隐情。
还没等她继续想下去,应非连忙出声打断了她的思路:“这般灰溜溜的回去,还真是狼狈。”
胡姬皱起了眉头,若是真就这样回去了,又给了宁静兰为难自己的机会了。
正当她思索之间,一直老鼠,偷摸摸的从草丛中溜走。
老鼠。。。
夜里,晖城灯火通明,载歌载舞。
几次打了胜仗,叫得他们好不痛快,今日得了聂将军特许,不当值的弟兄能去喝上两盅。
有些弟兄喝得都有些醉醺醺的了,都开始说起醉话了。
一个原为纪清丞部下的,和聂家军弟兄勾肩搭背,打了个醉嗝道:“兄弟。。。我之前对聂将军。。。嗝,有点意见。可这几次。。。我服了,我老五,彻底服她了。
从她带着我们打着,我们之前那窝囊气,都还回去了,嗝。。。真是太痛快了。”
聂家军弟兄也嘻嘻哈哈的说道:“可不是。。。嗝,叫你们当初还。。。为了,嗝,纪将军,要和我们将军为难。
我们将军,嗝,她可是我们天楚女战神,嗝,那点比你们纪将军差?”
“有。”
纪清丞部下又喝了几杯,醉得更厉害,笑嘻嘻的说道:“她要生孩子,就有一段时间不能带领你们!纪将军不用。”
“切。”
“你啊。”
几人说说笑笑,说着几句荤段子,乐作一团,没留意到,他们营帐后,纪清丞黑如炭底的脸。
纪清丞转身离去,边走边狠狠踢着石子。
石子“呼哧”飞出去,弹到一旁营帐的柱子上,借着力又往旁边弹了过去。
“哎呦。”
不偏不巧,这石子刚好踢中了路过的花月。
她揉着被石子踢到的膝盖,眼眶微红。
众所周知,肉多地方被打到还好。肉少被打到的地方,那可就疼多了。
纪清丞一愣,没想到会这么巧。
“你没事吧?”
“你是不是被我们家将军打击到了,就来报复我呀。我就一小丫鬟,你至于吗?”花月不悦的撇着嘴说道。
“欸。”纪清丞回应道:“谁被聂羽卉打击到了,我能被她打击到什么?”
说到这个,花月膝盖都不揉了,插着腰做足了气势道:“还不是因为,你之前只能死守晖城,可我们家将军一来,接二连三打胜仗,你心里不舒服了呗。”
“哼,这有什么好打击到的,谁没打过胜仗一样。胜败乃兵家常事。”
纪清丞嘴上说着,眼神却不断飘忽着。
花月看着他这样,都不想揭穿她了,笑着摇着头走开了。
聂羽卉晚饭没怎么吃,她还要去给聂羽卉送糕点呢。
本来提着糕点好端端走路上,谁知道被他一石子给打到。
刚刚把糕点放一旁,都只顾着和他搭话了。
可她没留意到,就在她放下食盒和纪清丞聊着时。
一只老鼠偷偷溜过食盒旁边。
老鼠眼睛红着,身上毛掉了一坨一坨的,显然是只病鼠。
而在离晖城不远的地方,胡姬闭着的眼睁开,浑身冷汗直冒,她伸手擦了擦。
距离过远的控制,着实太耗她精力了,本来身体就一直没好全,现在精神越发恍惚了。
但此处离晖城太近,随时会被晖城巡逻的士兵发现,她不能久留,只能撑着病体,往南蔺军营方向赶回去。
应非他们先她一步回来了,但应非此时却在军营门口徘徊着,见她回来,脸上表情显得极为不自然。
她本能感觉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