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上上任酒厂厂长离开前,他升任一把手的呼声就是最高的,谁知道空降了一个李晋。他又生生熬了五六年,才把李晋熬走。
刚才和赵技术员说的,虽然是李向东自己串联猜测的,不过看赵技术员的反应,虽不中矣,亦不远矣!
他之前的设想是,给赵技术员合适的价格,把秘方买过来。
不过既然赵技术员诬告了李晋,那这秘方作为对李晋受到伤害的一点点补偿,他受之无愧。
李向东直奔张玉松家,刚才和李向朝说好的,他们办完离婚证还来张玉松家搬东西!
果然,他一到门口,就看见自己人搬着板凳桌子大衣柜往小卡上放。
李向东找到正在屋里指挥的李晋,让李金山和李大姑看着,把李晋拉到一个没人的房间里。
“你刚才干啥去了?”
“爹,你看这是啥?”
李向东把秘方拿出来给李晋看,李晋眉毛重重一跳,“你去找赵技术员了?”
“嗯呐!”李向东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李晋大概说了一遍,并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
没想到李晋根本就不意外,“我自己猜着,大概也是这样的。”
说着,他自失的一笑,“都怪我识人不清,把一群小人当自家人。”
“爹,现在不是埋怨自己时候,咱们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永兴,要不要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你说咋整?”
“赵技术员贡献了一本秘方,以后的价值不可估量,我已经承诺原谅他了。就是这个张安国!实在是太可恨了!”
李向东想了想,“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咱们和他讲道理没用。要不就先把他家砸了,出口恶气吧!”
于是,在把张家最后一块蜂窝煤都搬走了后,又让张玉松带路去了张安国家。
张后娘前窝生的大闺女大妮嫁到了东北依兰,今年拖家带口的回娘家探亲。
亲娘和后爹先是去找兄弟媳妇,结果没找来人,还说两人去离婚了,后爹更是脸色阴沉的自己在屋里带着,连个面都不露。
大妮有点不高兴,和在厨房做饭的娘抱怨,“我说不来不来吧,你非得打电话让我们来!你看看这算什么事儿啊!磨盘两口子连个面都不露,还说去离婚,这个婚是离给我们两口子看的吧?”
“还有后爹,脸拉拉的老长,都快到脚面上了。要是不愿意招待我们一家六口,实话实话啊!”
“我们这就回东北去!”
张后娘听着闺女的抱怨,小声打断她,“别胡说!怎么不愿意招待你!你没看见,磨盘被大澜子娘家人打的鼻青脸肿的!我刚跟你爹去磨盘家,好家伙!大澜子娘家来了两大车人,要磨盘去离婚!”
大妮也顾不上抱怨了,连声问,“真要离婚啊!为的啥啊?这大澜子离了婚,以后咋过日子呢?”
“那谁知道啊,也许她娘家又给她找了下家吧!嫁给磨盘的时候没彩礼,没准二婚能收到彩礼呢!”
大妮不爱听她娘说这话,“娘,你也是二婚,我小时候受了多少委屈啊!这眼看着小焕儿也要跟我一样了,你还说风凉话!”
张后娘轻拍闺女一下,“别胡说,大澜子能跟我比吗?”
娘俩正说着说,就听外边“哐当”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