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拙没心情想，直接敷衍回答：“能……”

长老明显不信：“真的？”

魏拙不回话：“……”能个屁，想当初那玩意儿，她就只死背下来而已。

不过细细想来，第一次灵气入体时，修炼状态确实很奇妙。

就像未下过地的幼儿，第一次学走路般，模仿着大人的模样，铆一股劲，然后左脚踏实，右脚踏稳，最后眼睛看着定下的目标处，只往前冲就是了。

想当初要学的功法和心法，就是李大牙整一遍，她跟着整一遍，最后莫名其妙，灵气入体，然后就没然后了。

虽然听着奇怪，但那时不明白才是理所应当。

就比如，那刚学会走路的幼儿，难道能一下明白走路时到底是自己腿部哪块肌肉发的力？

所以，等修炼到一定程度后，魏拙才对其理解一二。

说白了，功法就相当于‘打基础’，让刚学会走路的幼儿可以走的更快，更稳。

而心法则是作为‘定标’或者‘引道’，是为了让修士修炼的时候，不偏离其所定目标。

至于那些无灵根者，凭想象编撰的那些对上等功法和心法抢夺行为……

额……无稽之谈。

还是那句话，修炼对于修士，就相当于另一种学走路。

而怎样走的更稳，以及怎样走不会走歪。

才是修士一生要学的。

魏拙想了想了，虽然不承认，但事实就是那样——走路并不能走出花来。

至于现世上大宗小派的修炼功法……对修士来说，就像……

就像，嗯，就像走路时内八、外八、直行，以及扭着屁股走的区别吧。

至于哪个宗门功法扭屁股走路……谁知道呢，反正肯定不是长衍宗。

还有散修为啥容易走火入魔……

就简单试想，一个人挺胸抬头，双脚一左一右大步前进，那是必然是比旋转、跳跃向‘前’，要更简单。

嗯……确实，散修嘛，自学容易学歪，走起来是挺累的，没毛病。

但心法和功法里面的道理并不是能一时半会参透的。只能说常背常新，常看常新，常想常新，总之修炼对修士来说，不是那么玄的事情。

思绪拉回，这位神神叨叨的长老看着游神的魏拙，只说了句：“修炼嘛，别急，有时候急也没用，可能只是时候未到。”

魏拙还未说话，就听一小修边飞边喊：“给您传讯怎么屏蔽了？刚才东边药馆又生事端了。”先前传了七八条了，一直没人应。

魏拙面前长老闻言，先是小声嘀咕，“就现在这个情况，不生事端才是怪事呢。”接着打开地牢门，冲着往这边飞的小修高声喊，“地牢这边最近布了点法阵，所以没收到传讯，你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不用过来了，我这就下去。”

飞来的弟子一听，也不客气，直接匆忙行一礼就往回拐。

魏拙从地牢门内，看着那前来传讯的修士，衣冠凌乱，长袖都破了一截，那上面既有术法轰击的残留，还有人为撕扯的痕迹。

接着她又听到吐槽：“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闹得人头疼心慌。”而这长老也没避讳魏拙，干脆冲着她说，“这么闹下去，迟早没，现在，你知道什么叫温水煮青蛙了吧。”

魏拙一边心想：呦，八卦售后来了，一边弯腰低头行礼，“弟子愚钝。”

头顶有声音响起：“嘁！好好想想吧。另外，小小年纪说话拐弯抹角，”虽然长老的身影渐渐离远，音量也开始变小，但这话的后半句，魏拙却是越听越清楚，“活该你，修，炼，无，果。”

她猛然抬头：“我，尼玛！”

戳到心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