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乔以卿还是决定让事情顺其自然，如果穆寒霆真的够执着，而骆辛对他也有意，自然会告诉他，若是没有，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

感情，从来都是双向奔赴才有意义。

温子轩点点头，表哥和妹妹，他肯定是站在妹妹这边的。

几人也没有再纠结这件事，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他们去解决。

温子轩已经知道了俞睿诚说的事情，恨自然是恨的，只是人死了，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恨。

俞睿诚的后事已经在安排了，俞皓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但是看到乔以卿他们时，神色更加复杂。

他走过来，看着他们兄妹俩，深深得朝他们鞠了一躬，嗓音极为沙哑：

“对不起，是我欠你们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爷爷不会做这样的选择，如果不是因为他，温家可能不会死伤那么严重，如果不是因为他，爷爷不会在晚年还需要以死谢罪，而他，更没有恨的资格。

乔以卿神色沉冷，俞皓安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做错什么，甚至于他没有选择的机会。

但是人之常情，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乔以卿也是人，做不到那么大度，不迁怒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温子轩更加冷漠，他本身对俞家人除了恨以外就没什么感情。

乔以卿没有多言，对着顾璟琛道，“我先带他回去。”

顾璟琛知道她不想多待，便点了点头，看着他们兄妹离去，顾璟琛这才回头，看了一眼神色痛苦的俞皓安。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前看。”

俞皓安勉强得扯出一丝笑难看的笑，是啊，他又怎么能奢求别人的原谅呢。

乔以卿和温子轩回了麋鹿山庄，路上，她将姚曼青说的、L先生的事情和试剂引发的情况都和他说了。

“你意思是这个L先生是当年策划了这一手事件的人？”

温子轩神色阴沉，没想到这个人藏的这么深，他这些年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

“没错，周家在这其中也是功不可没。”

乔以卿的语气好不到哪里去，这些人都是害死温家一族的人。

“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如果按照之前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一定会选择和这个L先生同归于尽，可是现在他有一个妹妹，而且她的职业并不允许她私下杀人，他不得不考虑这一点。

“我们已经在布防了，这一次，我们打算先从周家入手。”

乔以卿的桃花眼闪过一丝冷意。

“周家？但是国安局这种地方做事，不是讲究什么证据吗？”

温子轩的语气里难掩嘲讽，要不是因为乔以卿，他和顾璟琛之间一定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证据，当然有。”乔以卿冷笑了一声，言语间似是多了几分神秘。

“什么？”温子轩下意识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