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涩的感觉萦绕于心头,浮世英寿少见地有些烦闷
放下平板想走到窗边吹吹风,转头却看见仍放置在床上的衣物
看样子是忘记带进去了
梵少有犯这种失误的时候,所以她刚才也是有认真思考这份情感的吧?
这么想着,浮世英寿拿起衣服敲响浴室的门
“咔哒——”
还没开口,门已打开
下意识要移开的眼眸有些怔愣,低垂的视线率先接触到的是一道从肋骨斜划至小腹处的狰狞疤痕
身上的女性特征早已被鳞片替代,梵毫不在意地顶着视线接过衣服套上
“你确定吗?”
像是随口一问
回过神来的浮世英寿忽觉少女的身影单薄了许多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肩上,拿出柜子里的吹风机给她吹起了头发
不知是不是有过超变手术的缘故,头发其实没有沾留多少水分,干得很快
“那伤是......”
修长的指节穿过发丝,浮世英寿关掉吹风机轻声询问
“第六小队几乎全军覆没的那次留下的”
梵透过镜面的反光看着身后的人
“以前有跟你讲过”
但当时这个事件仅仅是被一句话带了过去
梳理长发的手将那些漆黑如墨的发丝拢起后简单束好
“多说说看吧,我想听你的事”
浮世英寿对上镜中那一如往常般平淡的灰蓝色彩
千年的狐狸最能识得人心
也正是如此,便更知真心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