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你有没有想过,人祭是需要一男一女的,我们这里没有女性。万一……人祭不行呢?我们没必要搭上这条命。也许我父亲还留下了些什么,可以帮到我们。”
若是一切都是有规则的,九希正南的话自然没有错误。可这关乎到其余人的性命,大祭司虽然并不愿意牺牲掉谁的性命,却也不得不看的更多。他将九希正南父亲的葬身之所告诉给九希正南之后,便依然准备着人祭仪式,却也给了九希正南半个小时的时间。
半个小时,真的谈不上多。好在族人们都比较信任大祭司,也遵从大祭司的安排。
倒是九希启黎决定跟着九希正南。
九希正南父亲的坟墓就在山包的深处,在洞的内部有一个阶梯可以通往下面,平常被石板遮住,很难发现。
这里并不深,阶梯也就三四十层而已,所处位置大概是他们昨晚睡觉的正下方,有些像是两层楼的结构。只是中间隔的比较厚而已。
下一层空荡荡的,只有在对着阶梯的另一头能够看到一块墓石,那是一块一尺宽的长石条,一端伸入墙体内,具体长度还不知道。
石条并非正常的颜色,带着一些血丝一样的纹理,在火把下看上去带着一种墨玉的质地,说它是墓石是因为可以看到的一面有些字迹。
本以为这是自己父亲的墓碑,可上面的字却并非任何墓志铭,便是姓名都不是。
进必死退可活
字是九希一族的常用样式,外人恐怕也不识得。九希正南琢磨着这应该是他父亲的手笔,可大祭司不是说他父亲就葬在这里吗?这应该不是墓碑,那他父亲葬了之后连个墓碑都不设?这就太难让人理解了,何况留下的这六个字又是什么意思。
退?地方就这么大,洞口也只有一个,能往哪儿退?
难道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九希正南让九希启黎在这儿等着,他自己跑到上面询问大祭司,可大祭司也疑惑,他根本不记得有这样的一块石碑,那上面的字就更不明白了。等大祭司和九希正南一起下来,他就更诧异了。
“不对啊,不是这样的。”
原来,按照九希正南父亲自己的遗愿,他被安葬在这里之后,这里就被封闭了,并且还特意要求不需要祭拜,也不需要立碑,更不需要后人来扫墓。也因此,九希正南父亲的死,才在部族里被说成是外出意外。
但大祭司记得当初这里并没有这块石碑,倒是按九希正南父亲的要求,留下了不少的物资。可现在这里却空荡荡,反而多了石碑。
“难道你父亲当时没有死?可我们是一起将他安葬的啊。”
到了这一步,九希正南自然要查个究竟。奇怪的点在这个石碑,而石碑是平躺的,另一端在墙体内,这就像是在等着要人挖出来一样。
那就挖!
九希正南给石碑后面叩了三个响头,若后面是他父亲的尸体,他这是不敬不孝,若能脱了这次的难,他一定会给自己的父亲迎回去和母亲合葬。现在,他没的选。
后面的墙体并不难挖,土质不算松软,可挖了有一米深,依然看不到石碑的另一端。
之后又挖了片刻才见到头,整个石碑足足有六尺长。而在石碑的后半段果然还有一些字迹。
守不得规则见不得真神
“光磊那个家伙难道真的还活着?这是他留下的字迹,难道山蜃的禁制是他松动的?”
墓不见了,九希正南父亲的尸体也消失不见踪迹,这里还留下两段莫名其妙的文字,不管是第一句,还是这第二句都不算好话。现在九希正南等人没有进退的空间,若要守规则就得献祭一男一女,偏偏来的这一行人里没有女人。
怎么办?
一筹莫展。
“也许……那个什么山蜃不过是传说而已。”
“你去对那半截手掌的主人说这句话去。”
九希正南有些焦躁,他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有可能死也不行。他还有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在等他。
看着那长条的石碑,九希正南蹲下身子,用火把将石碑照的清楚。
字并非雕琢上去的,而是用某种颜料之类的东西写上去的。他这才发现这些字并非是二十年前留下的,字迹很清晰,他无法判断这些字是一两年前留下的,还是多一些时间,但可以确定绝对不会是二十年前。很少有什么颜料能够在这种环境下维持这么久。他甚至猜测这些字留下的时间可能就在近一段时间。
“瘟疫是什么时候又一次席卷到部族里的?”
“嗯?大概……去年秋天末,这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可能有什么联系吧。瘟疫,长老们失踪,山蜃,石碑……大祭司,我父亲当年是你们亲手葬下去的吗?”
“这……到也不是。包括我在内的几位都没有进来,我们只是送到门口。进来的只有大长老和三长老,以及你母亲。”
“我母亲也知道?”
“这是自然的。”
“你们把父亲的遗体送进来后,就封了那边的阶梯?”
“对,之后再也没有人进来过。刚才你们进来时,那块石板都没动过。”
“这样的话……我父亲到底死没死,我不知道,但我猜测这里可能存在密道。”
“不可能,这里建造的时候,包括我在内的长老和其他祭司都有跟进,有密道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父亲是造师,想要在这里留下密道,应该不难吧。他若是有什么安排,一定会有密道,肯定有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