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也舍不得让阿予劳累……”
楼非夜握住他的手,一边洒下细密的亲吻,一边笑盈盈地凝视他。
而他另一只手,已经悄然揽住司予纤瘦的腰,轻揉慢捏。
司予的衣服虽穿得厚实,不过因为在家里,以宽松舒适为主,并未系上腰带,倒是方便了楼非夜的动作,手掌熟练地就钻入了衣内。
楼非夜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每一处敏感点都精准拿捏,司予很快便被他撩拨得腰软腿抖,手中的扑克牌散落在怀里,也顾及不上了。
“阿夜……你、你越发会耍赖了……”司予气息微乱地道,“输赢都还未分,你便……唔。”
楼非夜吻住他的唇,将人轻轻压倒在榻上,层层衣服凌乱地扒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膛,那里仍有昨夜欢好时留下的印记。
唇舌交缠间,司予双臂不自觉攀住楼非夜的肩颈,亮晶晶的涎水来不及咽下,从唇角滑落,染湿因动情而陀红的肌肤,香艳旖旎。
湿热黏糊的吻自唇瓣顺着脖颈一路往下,在司予漂亮的锁骨上又添了几个殷红的吻痕齿印。
“阿夜……轻、轻点……”司予眼尾晕红,眸光水润地软声轻哼,双手却禁不住搂紧了胸口上的脑袋。
感受到司予的动作,楼非夜微微抬头,唇角轻勾。
“既让我轻点,怎么还把我抱得这么紧,分明是想要让我咬重些。”
他指尖轻轻拂过嫣红的花朵,引得司予颤了颤,喘息更重了。
“阿予瞧这里像不像院子外面的红梅落雪,但却更妖冶惑人得多。”
司予想起外面院里盛开的梅花,看着楼非夜此时的动作,身体酥麻更甚,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金链叮当地响,司予长腿轻抬,足踝在淡淡的阳光下白得晃眼,脚腕上的金链熠熠生辉,美得勾人。
“别……别玩儿了……”司予搂紧他,紧贴在他身上,嗓音哑得不像话,似委屈又似撒娇,“好哥哥……”
楼非夜一听到他这声低哑的“好哥哥”,当即忍不住了。
他握住司予脚踝,俯下身。
外面寒风呼啸,挂在窗棂上的风铃被吹得叮叮当当地响。
但也掩盖不住屋里令人脸红心跳的吟声。
过了许久,动静方歇。
楼非夜用帕子清理干净二人身上的痕迹,下榻往快要熄灭的火盆里添上新的木炭。
随后搂着依偎在怀中娇懒无力的司予,手指梳理他覆在脸上散乱的长发,时不时凑过去亲一口嫣红微肿的唇,犹如饱餐过后打盹的狮子,闲适又餍足。
看见司予捡起散落在榻上的纸牌,楼非夜笑着问道:
“你还想继续玩?其实这扑克牌三四人一起玩的话,会比两个人有更多的玩法,也更有意思。”
司予手指把玩着纸牌,开口时嗓音仍有些慵懒沙哑。
“那以前你在苍岚岛上,是经常玩了?”
这是他们相处这么多天以来,司予第一次提及有关于钟离珏的话题。
从前司予总是会提到钟离珏,丝毫不掩饰内心对他的嫉妒,乃至不安。
但此次他恢复记忆后,直到现在,司予就再也不提过往之事,哪怕上次楼非夜向他说明自己的心迹,他也对钟离珏避而不谈。
楼非夜能感觉到,他并非是不在意了,而是不安惶恐。
在寻找他的这段时间里,楼非夜总是想到他刚恢复记忆的那天,嘴里含混呢喃的那句“我不恨他了,我不敢了”的话,心中宛如刀绞般疼。
以前他是想要司予别再固执仇恨,试图让他明白师父也是无辜的。
可如果他的“不恨”是因为不敢的话,楼非夜倒不如希望他继续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