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叔哇,你是被猪精掳走,去滚猪圈了么?”小丫丫小嘴大张,一脸的不可思议。
“屁!”道士闻言一脸黑线,顺手就将身上的黑泥抠了一块下来,直接抹在了小家伙白净的脸上。
“呸!呸!呸!臭死了,就这味能臭死个人,还说不是去猪圈了!”小丫边吐着口水一边擦着自己的脸,有些嫌弃地说道。
“啊!我去给你烧点热水洗浴……”这时清荷才反应过来,慌忙站起身来。
道士点了点头,随即找了个离众人偏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本就在东坊时就丢了斗篷,又在暗渠里待到天黑,满身的泥水在下面的时候还感觉不到,可一旦上到地面,冷风一吹可是把他冻了个够呛。
他先是暖了暖身子,然后将身上开始干巴的污泥拍打下来,随后把从穿着紫色劲装女尸手里拿来的那把剑递给了郭襄。
“你看看认不认识这把剑。”
郭襄狐疑着接过剑,从怀里拿出一块帕子,开始仔细擦拭起来剑鞘上的污泥,随后只见她的双眼猛地睁大,随即将那把剑从鞘中拔了出来。
只见在剑身靠护手的位置,赫然刻着两个字。
紫衣。
“这把剑你从哪得来的,她人在哪?”
看表情,郭襄应当是认识这个人,不然不会表现得如此激动。
道士回想了一下当时见到女尸时的场景,并将自己的推测全都告诉了她。
随即郭襄面上的表情逐渐开始黯淡起来,似乎是不想让众人看到她如此难过,随后她便将自己的脸埋在了双膝上。
“紫衣是我弟弟身边的剑侍,原名岑紫衣,总是喜欢穿着一身紫色的衣服,没想到她居然死在了那种鬼地方。”
紧接着她又猛的抬起头来,看着道士的眼睛里似乎闪着泪光。
“我弟弟一定在那下面,紫衣和逐光从小就是爹娘收养的孤儿,作为剑侍他们不会离开破虏半步,哪怕是就寝他们也会轮流守护在破虏的门外!”
道士颔首,剑侍的忠诚他亦有所耳闻,是古代江湖中最让人放心的那种贴身侍卫,关键时刻可以豁出性命也要保证主人的安全。
那这下实就锤了,只要能证实郭破虏在那墓里,就不枉他历经千难万阻跑上了这么一趟。
只是这逐光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人已经护着郭破虏下到了墓里?
事情似乎越来越接近真相,可牵扯出来的人却越来越多,道士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可突然间一个念头却突然跳了出来。
“那逐光擅长使什么武器?”道士脱口而出突然问道。
“是……飞刀!”
……
飞刀!
飞刀!
道士猛地站起身来,衣服上已经干涸的泥土簌簌往下掉落。
他顿时感觉自己有些烦躁,开始来回踱步。
可这明明就说不通!
要是那逐光是郭破虏身边的剑侍,怎么会在外面?又怎么连面都没有见到就突然向自己出手,还逼得自己不得不逃进暗渠里才躲过攻击?
这逐光难道是被留在了外面当了守卫?是又一个把自己误认成鞑子那边的人?
“青玉,你是不是见到了逐光?”见到道士反应如此异常,郭襄很聪明的联想到了一些事,连忙问道。
道士此时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蹙着眉头看向郭襄,“这逐光恐怕有些问题……”
郭襄闻言一愣,转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道士。
“逐光能有什么问题?他和紫衣从小都是孤儿,这……,青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是在怀疑剑侍的忠诚,可这逐光……
唉!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我的感觉,就好像明明一个人本该在山上打柴,可他却突然出现在了邻居寡妇的家里!
这逐光他并没有在墓里,而是在东坊就袭击了我!”
不止是郭襄,正听着两人说话的老鱼头也一起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这,这怎么可能?你是说逐光没有在墓里,反倒是在东坊袭击了你?!”
“这点我也有些想不通,但擅长使用飞刀的人我也想不到还能有谁,会不会有可能逐光是被留在了外边,而他误以为我是是鞑子那边的人?”道士此时已经不想考虑那么多了,直接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绝不可能!且不去说逐光为什么攻击你,就是破虏还醒着,没有身负重伤他也不会离开半步!”
“就算是郭破虏的命令也不行?”
“对!命令也不行,他会像紫衣一样守在破虏身边,就算遇到危险也会死守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