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应声熄灭,永井光拉过毯子,摸了下身边,又爬起来找到掉在床下的抱枕,拉过来腿搭在上面重新躺好。
继续睡吧。
白天的琴酒一切正常,书房整理了下全世界十几个替换了某些大人物的代号成员这个月交上来的情报,把其中比较重要的需要BOSS确定的投资问询提了出来发给了永井光。
直到下午时候永井光把几个投资问询又分别丢给了君度和永井昭。颇有种自己批完了奏折好棒棒哦本皇帝现在要开始玩儿了的舒爽。
然后跑去和羽场白在庄园里遛狗玩儿去了。
羽场白注意到永井光时不时的揉揉脖子,和莎莉还有哈罗玩儿丢飞盘也奇怪的头只转向左边方向:“你脖子怎么了?”
“落枕。”永井光拿着飞盘又丢了出去,就抬手按住脖子右边位置,抱怨道,“这里,这个位置按一下疼,还有转头转过去多一点也疼。”
羽场白有些好笑的说道:“你是不是枕头垫高了?”
永井光思考了一下:“都怪琴酒。”
“……他怎么了?”
“太硬了。”永井光捏着脖子位置又按了按。
羽场白面上不由得露出些许忧虑的神色。
莎莉又抢赢了飞盘,得意洋洋的跑回永井光面前,它腿比哈罗长多了,只要永井光丢得够远,赢的就都是它。
永井光接过飞盘递到羽场白手里:“你丢两次,近点哈罗冲刺快,赢面大点。我脖子一会儿去让秀一找人按摩下。”
羽场白皱眉,最后转头丢出了飞盘,什么都没说。
永井光又一次半夜迷糊醒来时,面前是白花花的胸肌,他看着前面的胸肌上方接近锁骨位置那颗红痣,脑子里是朦朦胧胧的混乱。
琴酒这两天半夜跑上来睡是什么毛病?
但今晚至少没枕在他手臂上,感受着头下面依然是软软的鸭绒枕头,永井光放心不少。伸手抓住面前一缕银发,腿也抬起搭在了面前人身上。
重新调整了下姿势的永井光也不管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继续闭眼睡了过去。
琴酒睁着眼睛看永井光醒来动了动就继续闭眼睡下。
心里松了口气。
他半夜突然惊醒,借着外面的月光看了好一阵自己的手掌,接着再次从阳台爬到了楼上。
手摸到永井光脖子,确定有温暖的脉搏跳动,琴酒终于有了实感,把永井光抱着的抱枕扯了出来,自己躺上了床,拉过薄毯盖住,琴酒手摸过永井光金发,低头凑到他头旁边闻了下,最后手摸完永井光头发,顺着背脊摸到了腰上,停在了那里。
永井光早上醒来已经八点多,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永井光怀疑自己昨晚半夜看见的琴酒可能是做梦。
懒腰伸完,收起手的时候,发现自己指缝间有一根银色的发丝。
永井光抽出那根发丝仔细看了看,满脑子的问号。
书房里正翻着《三国志》做暑假作业的永井光突然想起来,抬头问琴酒:“你这两天都失眠吗?”
“嗯。”琴酒直接点头。
“那下次直接上来睡,我门又没锁,你翻窗太危险了,掉下去怎么办?”永井光低下头继续看书,对身边多睡个人完全没有抵触,要说他和工藤新一也一起睡了不少年月。
从电脑屏幕后面抬头,琴酒看向正用记号笔在《三国志》上画线的永井光,日光透过后面英式玻璃窗照在沙发上看书的人头顶,金色的头发反射出朦胧的光影,空气中微尘悬浮,似有羽毛散落。
琴酒听见鸟类振翅的清响,他再次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