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余笙一大早便乘马车来到翰林医官院等候师父。
顾使每日都提前到达翰林医官院,余笙并未多等候就等到了师父,把手中厚厚的一沓药方递给了顾使,“师父,这是我今日钻研的外伤用药及内服用药的药方,对前线的军士都有益,为确保万无一失,劳烦师父再审阅是否仍需修改。”
顾使快速浏览了好几张药方,眉梢露出了喜悦,“这都是些寻常的药物。”
“是,供前线使用的外用和内服药物,必须大量生产,使用珍贵药材不切实际,所以徒儿便寻思让这些平常的药物发挥最大的作用。”余笙自信地回答。
顾使感觉此刻面前的女娃蕴藏着不可估量的力量,“好徒儿,难得你有这份心。为师会上报中书院的。”
余笙:“不,师父,身为大庆国的子民,无论是否有奖赏,能为我国效力是徒儿的荣幸,而且,低调行事更符合徒儿目前的状况。”
“好,都依你,过几日有一个提前的考核,你好好准备下。”顾使把厚厚的药方子稳妥收好。
难道这就是爹爹说的,其中一个机会,可以跟着大哥一起下江宁。
顾使见余笙并未有任何回复,以为她为考核担忧,安慰道:“笙儿不必担忧,为师相信以你的能力,定能轻松通过。好了,别耽误了到国子监的时辰。”
“徒儿先拜别师父。”余笙拜别后便回到马车。
与此同时,靖国公余擎在今日的朝堂请缨到北境击退外敌。
顿时朝堂哇然一遍,坐在高位上的皇帝眼中透露出信任的目光,靖国公能到北境出站,是最好的选择,他相信靖国公的能力,相信他定能击退敌人凯旋而归。
退朝后,靖国公被梁帝留下。
“余爱卿,北境之事你有几成把握。”梁帝直言询问。
“回禀陛下,北境的外敌往年都是寒冬时节才南下进行掠夺,此时尚未到中秋就南犯,怕是与他们最近掌权的人有关,听闻戎王老矣,今年逐渐放权给二王子掌权,臣估计这二王子提前南下进犯是为了立军威,怕是不好对付。”
靖国公吞咽了一下口水,继续道:“目前,我朝西境和北境都起战事,加上南方洪灾以致粮食减产,内忧外患,大获全胜难度不小。”
梁帝撇了一眼周围的宫人,“朕与靖国公有要事商量,你们都退下吧。”
待宫人都退下,梁帝拇指和食指揉了揉眉心,“阿擎,靠近些,有要事告诉你。”
靖国公听闻梁帝喊他阿擎便知道这事情至关重要,这事多年来的默契,当年他们可是一起驰聘战场,连忙凑紧梁帝身边略微弯下身躯。
梁帝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阿擎,这西边的战事且无须担忧,那边传来密报,西边的将领有办法的中秋节前结束战事,这还是那年轻的武安侯想的一个办法。等西边的战事稳定下来,朕就调动兵力往北境支援。这事情,你我知道便可。北境的战事要么速战速决,要么拖延一下等支援的兵力到达一举将来犯的敌人击退。”
竟然是武安侯?想不到那年轻的小伙竟有如此能耐,靖国公余擎双眼流露出欣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