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米特里也拿起裁夺之刃:“……你不讲武德。”
“你都要把我往死里打了我特么还跟你讲个屁的武德!!”白楠勃然大怒。
说罢,他挥剑就砍。双手剑的剑锋骤然暴涨八米,几乎横跨整个演武台。德米特里横刀架挡,两点寒芒飞掠而来,“叮叮”撞在刀身上。双手剑被弹飞,大踏步冲过来的白楠一跃而起,右脚踩在刀身上发力一蹬,二次起跳双手如燕子抄水般抄住双手剑。他将双手剑高举过顶,在重力加速度的加持下照着德米特里的头顶劈落。
德米特里横刀于头顶,间不容发地挡住凌厉的剑刃。一击不中,白楠果断舍弃双手剑,与前者错身而过。一招干净利落的空手入白刃夺下前者的裁夺之刃,他马上把裁夺之刃抛还给德米特里。由于被持有者以外的人触碰,裁夺之刃失控。刀尖掉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白楠心脏而来。
白楠面无表情地将方才吸收的动能进行限定释放,如山岳般沉重的压力一下将失控的裁夺之刃压进演武台。地砖一块块破碎,再被碾成齑粉。任凭裁夺之刃如何挣扎、咆哮,白楠都只是冷着脸慢慢将压力垒在刀身上。很快,裁夺之刃的反抗就弱了下去。他抬头看向德米特里,瞳孔中掠过两点红芒。
轻易摆平失控的裁夺之刃,白楠“噌”地一下站起来,绷紧了身子,作势就要向德米特里扑过去。
“够了!”
弗拉基米尔大喝一声,令白楠硬生生刹住脚步。后者转头看向台下的弗拉基米尔,面色不善:“部长这是何意?莫不是看到自家弟弟快输了,唯恐其一世英名不保,这才横插一杠子叫停比赛?”
白楠在气头上,说话也变得夹枪带棒。
“呵呵,白先生误会了。”弗拉基米尔边赔着笑脸边走上演武台。“我请白先生与德米特里切磋的本意,是让我的部员们得以见识一下本部驭灵师的风采。结果因为我的一时冲动,让白先生产生了误会。这是我的错……”
说着,他向白楠六十度鞠躬:“白先生,对不起!刚才是我冲动了,以致做出了与我部长身份不相符的出格举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这个小人一般见识了。”
“误会?”白楠冷笑一声。“好一个误会呀。弗拉基米尔部长当众让德米特里把我往死里打,打不赢就不许他再叫你一声大哥,这也是‘误会’吗?”
“这……”弗拉基米尔哑口无言。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祸从口出”。
“你!!”弗拉基米尔突然恨恨地一指德米特里。“你还还看什么看你以为你能脱的了干系?!还不快过来给白先生道歉?”
被自家哥哥这么一吼,德米特里也冷静下来了。他仔细反思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然后走到白楠面前,向后者六十度鞠躬诚恳道歉:“白先生,对不起。方才我的所作所为的确有不妥的地方,我向您道歉。”
白楠也不是一点小事就斤斤计较的人。弗拉基米尔和德米特里都已经主动道歉了,他也打算把这件事翻篇了。
偏偏这时候人群中,一个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白先生,我们部长和冥王大人都已经主动道歉了,您也别太得理不饶人了,要懂得就坡下驴见好就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