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他从没有停止过参加这样的活动。因为他以为这样的活动是他应尽的社会义务的一个部分。”
“他也许不会,但我知道一个人为那个牧羊女,会的。”
“谁?你不会是说那个子弟刘白吧!”
……
生活里有一段时光,可让青春的天真变成回忆。那一条峪河的潺潺流香,在空气中还隐约可闻。这时再看那群羊,还有那个放羊的女子,你会发现:问题不是相见甚欢,而是如何相互体谅和尊重;不是如何接续前缘,而是如何享受擦肩而过的那个刹那。
我们已经到达了一个地方,并安顿下来,而且还找到了自己心中想要的东西。难道不是这样吗?
坐在青涩边,阳光总依然
每日寻常事,虚老一少年
牛二和空着双手,笑嘻嘻地回来了。每件过往,每件乐事,都还有超然的意味。常遇春与冯友兰两人放大困惑的眼相互望了望。
“老牛,怎么这么长时间?是遇见相好的了?”
“冰棍呢?拿去献殷勤了吧!”
“冰棍我一定会再买的。你们先猜猜我刚才遇见了谁?”
“马正的老婆。这还用猜吗?”
“老常,真有你的。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你刚才笑得太猥琐。是不是舔着脸又上去跟人家搭讪了?”
“老常,这你也知道。你看我们俩有那么无聊么?”
“她说了些什么?”
“她说,很喜欢我那些嘘寒问暖的话,只是方向完全错了。还说认识的太久了,时过境迁,如今表白的时候好像过去了。”
“就这些,还有呢?”
“她问了一些刘白的情况,然后就走了。我一定是说错了什么。”
“你该心存感激才是。”
“一个女人,领着一群食物,还带着酒。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她终于来了。对你又何尝不是。”
“是的,我们说了很多,不然不会吃十几串冰棍。她说,要把一件可怕的事情讲给我听。可这时候,她嗓音突然变沙哑了,被周围的有情所覆盖。”
“不难想象。树叶簌簌声,溪水哗哗声,昆虫的唧唧声,交织成一片天籁。”
……
女人的思想是很彻底的,她把兜底的全数倾倒出来还不算完,甚至还添枝加叶了一番。而我们的牛二和在这个过程中,总是神色不安地想着别的事,可能她没有听完全那个马太太的故事,连她重复的叙述也不曾听得仔细。因为这些根本与他无关。
堪与听大河,不忍看秋波
借情石阶下,无语向姮娥
我说的全部属实,只有真相,绝无虚假。真相,也许要命,但虚构也未必能解救我们。我一直以为,她是另一个人。因为她闻起来有一股羊脂球的气味。我觉得是。或许大家都这么觉得,不是吗?
我放过了很多情形,就是错过了非常熟稔的那种故事。那些过客,都说她肯定不是。可我始终不能确信,还是认为她就是那个人。
“没有阳光直射,也没有浇水。当初我放她走了,就是这样,我真慷慨。我是不很傻?”
“是胆怯!我不想掺和那群羊的事,也从没有在她身上看到你们看到的东西。看看今天的我,有什么不同吗?告诉你们,我唯一的愿望是要比吃肉喝酒更重要的自由。”
“听你这么说,待在这里有悖道义。我知道我该去哪了。”
“别那么矫情好不好?再这样最好离我远些,”
“偏激了不是?最初的发生,或许有属于她的理由。你不否认吧!”
“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牧羊女,挺不容易的。”
“是呀!我们不应该去苛求。或许与我们有着不可调和的误会。”
“明白了!所以你要像个从未爱过似的去爱?”
……
我们喜欢由一个象征,来引发一个美丽的境界。就是超越普通意识的一种体验。在诠释这个现象的时候,产生幻想,获得欢喜和愉悦。以此温暖我们的内心。
当然,这种精神构造的产物,也不常有,还不能常用。
坐看秋山尽,沦落难空心
彤云背白日,点燃不老情
树荫笼罩着树叶和蓝天交错的倒影,一只小鸟在一簇红花处欢唱,空气中弥漫着干草的香味。我也说不好这个女人,因为她的信仰,所以不能跟着季节走,也不能不雷同我们。春天,有些轻浮;夏天,有点气燥;秋天,成熟丰富,但略带着忧伤。
“神态自若,就像一个遇到任何状况,甚至最微妙的情景下都不会使她感到难为情。”
“是这样吗?最有发言权的应该是咱们的牛二和。”
“她两只手托着美丽的下巴颏儿,茫然地望着那一道七彩的光线,似在进入了冥想。”
“你们没有说约会的事?”
“我厌倦了你的问题。你忘了?我们是在挖掘真相。”
“有点可笑,还不止是一点点。光阴和青春就这样飞逝而去,一去不复返。挖出来又能怎样?即便你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都无法即兴创造或改变那些事情。”
“我在回忆失去爱的时候能怎样?会想念相遇,也会怀念离别。”
“我看到了。蹲在角落里,双手放在膝盖上。两个小酒窝,成了一个线条。我不知道如此专注需要多少精力?”
“上帝会宽恕我们的,因为我们不是真正的罪人。”
“你这么认为?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了。”
“说那些没有必要。运动是唯一品尝自由之甜美的方式。”
……
你知道我的愿望,还有失望,好似整个故事情节都在这。夕阳晚霞,树林边缘,常识之外,薄雾朦胧中。你的另一边有个人,那个人神情像是等待着一个发生。我不是说你位置不对,而是我思想的朝向有了偏差。不过,我觉得这应该是彼此的意念所致。我以为,你知道我的愿望,还有我的失望。
也当是风尘误,情愫一角无主
自如何其未央,嫣然在春归处
“你这是上哪去?”
“那边去!”
“什么地方?一起呀!”
“谢谢!不必了。”
张扬是认识这三个人的,但没有主动上前打招呼,也没有躲避。而那三个人光顾着说话了,也没有注意张扬迎面而来。
简单的关注,完全是出于礼貌。张扬也相信这是善意的,虽说他是一走一过,但也听清楚了,他们说的是关乎于美存的话题。要说他是漠不关心,也不能尽然。他所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最主要的原因是:目前他没有这个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