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又是那共工,情绪失控。
把个不周天,撞出了窟窿。
天堂伞好不经用。
你不喜欢她,这不是问题,也不重要。她不会因为你的不喜欢,而感到不高兴。说句直白的话,或许可能会伤了你的自尊,还请别介意。有危机的地方,才会有机会。既然你不愿意为她承担死的风险,那么她就感受不到生的快乐,因此也不一定会喜欢你。
一天不是从天一亮就开始的,而是在你一睁眼的时候才启动。所以她并不完全是你看到的模样。一切都是主观的东西,发育成长,开花结果,瓜熟蒂落,是你感官所得,但也少不了你的愿力。
她可能另有着生命目的和意义,也许只是机械地去繁衍生息。今天能沉淀那么多盘根错节的故事,仅仅是出于你的多情,事实上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身边发生了什么。
看着她的脸红扑扑的,像是吸收了太多彼此想法的样子,可还是让人觉得缺乏一种共情。书是我写的,我可以决定所有书中人物的命运。也许我不该说这些,但这是事实。由我来决定他们是谁,在这里该如何表现。可能不是他们所愿,但是没有办法。我想,是到了该商量一下西红柿炒鸡蛋这件事的时候了。
爬过那个山岗,嗅到绿叶芬芳
还有花事一场,就在我的身旁
“粗粮馆”?揉揉眼睛再看,真是这样的!难道窝头咸菜,我们还没有吃够?这个松柏怎么选择了这么一家馆子,着实地让周武目瞪口呆了好一阵子。
回忆过去固然很甜蜜,但也应该有个美好的方式,对不啦?我们回到了故乡,感觉上像是进了天堂,可松柏弄这么一出,多少影响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优良心境。也许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吧!希望这不是个不好的回忆。
“这算什么?忆苦思甜。这个当然要搞,可也要研究如何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提高我们的政治觉悟,才是当前的必须。”
“没有那么复杂,来这里能帮助回忆。我们已经到了人生的一个阶段,自然要为曾经的过往而努力发声。”那个刘白说得很轻巧。
简单点好!微微有一丝明亮从历史中赶过来,或许后面真跟着一片曙光。发现自己,实现自我。只可惜的是生命里没有过去,只存在岁月的断裂沟壑。这是不是意味着记忆消亡了呢?
非粗粮非细粮你看是甚就是甚
既来之则安之我说好饭美食人
时代变了,粗粮细作自是别有一番风味。饭店食客不是很多,但也不少。三个人找了个地方刚要坐下来,便看见了一个腋下夹着菜牌的四十岁左右老板模样的男人,满面春风走了过来。他殷勤地同客人打着招呼,再把菜牌递上来之后,开始用抹布擦拭着桌子。
“如果我要做饭店里的服务生,那么我负责的那张桌子会是世界上最干净的。”
“呵呵!怠慢了,怠慢了!各位请看看用点什么?”老板陪着不是,打着哈哈。
菜肴很丰富的,有苔蘑馍,玉米羹。麻油栳栳,炒蘑擦擦等等。刘白发现居然还有一道菜:茄鲞。他像发现了新大陆般惊叫着,兴奋地几乎跳了起来。
“茄鲞。这里还能有这道菜。”
周武抢过松柏手里的菜牌。果然“茄鲞”赫然醒目地出现在那个不甚体面的菜牌上,而且价格还不贵。
“你看看你俩这个出息,不就是一道菜嘛!何至于此。大家都是走南闯北的人,别露怯。”
松柏再次拿过来菜牌。大大咧咧地点了几样菜,还要了酒。当然,不会忘记那个什么茄鲞。他说,点它不为别的,只因这个菜名太拗口。亦或它的名字在日常生活中,还能体现友爱精神。
在学校住宿,伙食两干一稀,一个月才有一顿细粮。那个时节,松柏可是没少在国营饭店请周武吃白面条。从此往后,一个花钱的也花习惯了,一个白吃的也白吃惯了。彼此到不觉的有什么不妥。
挣“钱”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一个字“花”嘛!不用担心花钱,对喜欢花钱的人来说,总是一件轻松的事。周武话又多了起来,而且还回忆起很多好似遗忘了许久的往事:
“松柏,你记得东北街小学那个戏台吗?我还在上面表演过节目呢。三句半。当时我脖子上被系上红领巾时,那种灼热的感觉,甭提有多荣耀了。边靖楼,还有阿育王白塔都是见证。当然,如果你有兴趣,你也可以为我作证。
那时的情景,大都模糊不清了,但我相信,你一定记得。请我下馆子吃肉汤面。我还相信,只要你愿意,你肯定会让我看到那些缺失的记忆,就是我在冥冥中一直向往的那些地方……”
真有这样的事!他承认了,而且还流了泪。那时我说我有很多钱,其实我没有,我只是比你慷慨大方而已。嗨!然而怎样,现在怎样?然后我祈祷!
总是由人可能,怜我怜卿更生
别样功夫着色,沈醉交情以风
周武沉浸在有声有色地娓娓道来,那松柏猛然间腾的一下站起来。左右看了看,再仔细嗅了嗅,好似在确定一个危险的存在。
“松柏,能不能不这样?一惊一乍的。”
找神容易,找人难。松柏瞪着大眼,惊愕地盯着那门口:
“你们快看,我遇到了一个女人。你们注意到她的三围了吗?感觉她臀部很肥,是我喜欢的那种。”
周武与刘白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连同着那些在座的食客一起把目光投向了那个方向。
“天呀!她的胸真大。”不知是谁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脸盘也大,还是扁平的那种。”
“身着艳绿色长裙,搭着鲜红色的披肩,像个孩子,歪着头哼着好像是流行歌曲。”
“她身边还有一个留着胡须的人。他是谁?”
“着急了吧!看到后面就明白了。”
……
真是每个人的着眼点不同。一个臀,一个胸,还有一个脸蛋。喜出望外!熟悉的朋友,醇香的美酒,适宜的环境,还有徒然乍现的美女,连最好的自己也在常常闭塞感官之后还有余惊。
“成功的男士都留胡子。”松柏顽皮地笑了笑,并象征性地捋了捋自己的下巴,“我以为,音乐的目的,就是抓住灵魂。可我听到的是拍打桌子上尘土的声音。”
“那是爵士乐,时代变了,思想在更新。以前她喜欢与有权利的男人在一起,现在她正与富有的男人交往。”
谁这么武断?原来是粗粮馆的老板兼伙计端着菜肴来到了桌前,无意间的插科打诨。可当他看到这三位错愕的神情时,自是一怔。暗忖:不会他们认识这个女人吧!
于是,脸上堆着笑问道:“恕老朽眼拙,你们几个不会是五里村503部队的子弟吧!”
周武他们相互对视一下,不置可否,未做回答。那个老板再不多言,他放下了那两盘子菜后,便知趣地走开了。
着花时好光景,华发人梦零星
会得月下风影,长情说与谁听
这个女人居然被一城的人所认知所倾慕,真不是一般的战士。想必跟胸或者臀关系不大,她被赋予了其它意义。她特立独行,是不是表示了她对跟在她身后那帮狗苟蝇营之人的不屑。
不薄今人爱古人,她的天地不囿于某一方。大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并吞八荒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