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峰只是正直,并不是一根筋的迂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一个戴罪之身,肯定不会承认是他打伤的余大中,那不是逮了虱子到头上爬,自讨没趣么?
刘小峰镇静地回答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头顶上的灯突然就灭了,屋里一片黑暗。”
“是你给了我一拳,把我打倒在地,我正浑身疼痛呢,你还反过来诬陷我。”
“莫非你练的是崆峒派的七伤拳,未伤人,先伤己?”
“原来这就是你们先天大宗师的煌煌之威?”
余大中还想发火,可看到刘小峰镇静自如的模样,他也有点犯嘀咕了,刘家的根都在政界,在军队中没多大的势力,而“拂晓集团”是军中的绝密单位,再加上近两三年来的刻意为之,原来龙潭的那批将领的资料,早就丢弃在垃圾文件堆里,永久封存,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连“龙潭”“虎窟”的名字都没听过,更别说知道底细了。
而刘小峰是宁云风用玄黄精气提升的境界,其灵气的波动频率和普通的先天大宗师截然不同,余大中用自己的感应方式来试探刘小峰的境界,最多能感受到他只是一名大宗师,应该是轻松拿捏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反伤到自己,而现在刘小峰亲口否认伤到了他,让他更加坚信,刘小峰肯定身藏定向炸弹。
余大中转头看向江海林,询问道:“小江,在军队中,是否存在一种定向爆炸的炸弹?”
定向炸弹,在世界各国的军队中早已普及,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江海林点点头道:“余老,这肯定是有的。”
余大中咬牙切齿地说道:“就是这小子,用定向炸弹伤了我,他暗藏炸弹,一定是想越狱。”
刘小峰却是鄙夷地笑道:“你是假酒喝多了吧?脑子烧坏了?”
“能够让先天大宗师受伤的定向炸弹,威力比四颗集束手雷还大,你也不用你那狗脑子想想,我要是拿在手中爆炸,我还会完好无损吗?”
江海林也肯定地附和道:“对,这种威力的炸弹,哪怕是处在定向爆炸的反面,破坏力也远远大于一颗手雷,除非穿上特制的机甲,否则,就算是大宗师,也会受到重伤。”
“余老,你还是冷静点,先把枪还给我们的战士,我送你去医院。”
“刘小峰虽是戴罪之身,但证据链还不完整,还处于调查阶段,万一枪支走火,就无法给嫌犯定罪了。”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接余大中手里的枪,余大中也开始冷静下来,顺势把冲锋枪还给了江海林,他不知道刘小峰用的什么方法伤了自己,也不知道刘小峰还能不能再施展一次,要是当作众人的面,再被这个蝼蚁伤一次,那脸就丢大发了。
恨恨地对刘小峰道:“小子,一旦你的罪名坐实,老夫亲手毙了你!”
转身就走,他要回房间,去拿金创药疗伤,要是去医院,大家就都知道他一个先天大宗师受伤了,那还有什么脸面去收复那些土着势力。
他这一转身,自以为是饶了刘小峰一命,殊不知,其实是救了他一命,刘小峰虽然与他境界相同,但身经百战,轻松就能战胜对手,何况还有“碎”这种无坚不摧的攻击技能。
刘小峰见他走了,才收回了运行的功法,对江海林说道:“中校同志,我只是被撤职调查,你们就连饭也不给我吃了么?”
“从昨天中午起,就没有人给我送饭,让我一直饿着,中校同志,我想知道,这是谁的命令?”
“再怎么说,我也是堂堂的陆军中将,我有权向上级首长提出申诉。”
“我要求面见刘上将,否则,我将拒绝配合你们的所有调查。”
其实,不让刘小峰吃饭的,正是江海林,他本来就是狐假虎威,想先杀杀刘小峰的锐气,哪知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让余大中都受了伤,要是刘小峰闹起来,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他是刘福林的副官,军事素质普普通通,但察颜观色的本事却是世界一流。刘小峰能够悄无声息的伤到余大中,必有无人知晓的本领,这种人,往死中得罪,万一狗急跳墙,他和刘福林都是普通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江海林看了一眼刘小峰及破败的囚牢,让人把两名受伤的守卫带去治疗,吩咐一名上尉道:“给他换一间条件好点的房间,按照校官标准伙食,按时配送。”
然后又对刘小峰道:“刘将军,上命差遣,身不由己,只有委屈您了。”
言语之间,态度缓和了许多,对战士们招了一下手,带着一部分战士离开了。
上尉军官十分有礼貌,把刘小峰带到一间校级军官的单间宿舍中,紧跟着送来了标准的校官餐,带着两名警卫,亲自守在宿舍前。
江海林没敢把两人干架的事报告刘福林,余大中怕丢脸,自然也闷在心里,不会向外宣传,两人对战的事,就这样轻易的压了下来,范忠,刘福林和陈从玉三人,都是丝毫不知。
在中午那隆重的庆功宴结束后,刘福林在曹锋和四位旅长的陪同下,到军营检阅了部队,望着士气高昂的战士们,刘福林慷慨激昂的勉励战士们,要把一切来犯之敌,消灭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