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昌晔和周清菡相谈甚欢,当晚又摆驾去了榴花宫。
谢雅婍听到消息,手里的帕子快揉碎着了,指着姞祥大骂:“没用带的东西,不是让你派人盯紧了那群小狐狸精吗?怎么还会有人爬到皇上床上去了。本宫要你们何用啊?”
“皇后娘娘恕罪啊,这次实在是偶然啊。奴才们也没想到皇上下雨天还去御花园啊。”姞祥叫起冤来。他说:“我已经派人罚了那个办事不利的。”他心里嘀咕:这皇上要宠幸谁,这做奴才的想拦也拦不住啊。
谢雅婍在宫里发火,而宫里更坐不住的那个就是李娇娘了。孟昌晔自打那日走后,已经数日没有来她这里了,她派人悄悄打探着,得知他也没有宠幸过其他的妃嫔,总算是心安了。可这突然冒出个周婕妤,心里开始忐忑不安了。
李娇娘很清楚自己的一切都源于皇上的宠爱,如果失去了,自己一无家族靠山,二无子嗣,在这皇宫里将无立锥之地。
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忽得坐了起来,喊道:“春红,春红,本宫要喝茶。”
春红急忙从外面走了进来,到了桌子旁,倒了一杯茶给李娇娘端了过去,小心地奉上:“娘娘喝茶。”
李娇娘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丢在一旁:“怎么这么凉啊。”春红忙说说:“我给娘娘换一杯。”心里却在嘀咕:这昨天还说什么天还说天气热,喝凉茶解暑舒服呢,今儿就变了。
春红给她又重新倒了一杯,送了过去,李娇娘抿了一口,开始大叫:“送这么烫得水,想着烫死本宫啊。”春红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李娇娘从床上下来,直视着春红:“不敢,这是骗鬼的话,我看你敢的很,你当我不知道啊,你们背后都议论本宫来路不明,出身低贱,不配侍候皇上,个个都是表面恭敬,其实骨子里都瞧不起本宫。说,是不是看本宫得宠,早就不服气了,盼着本宫失宠呢。”李娇娘把春红当成了出气筒,这些日子的猜忌,不安全都抖了出来。
春红吓得直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李娇娘坐到了椅子上,说:“过来,给本宫扇扇子。”春红忙起身找来了蒲扇给她扇扇子。
“风大了。”
“风小了”
整整一夜,都在李娇娘的喊叫声中度过的。
第二天,春红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从里面出来了。小三子看到她这样,觉得好笑:“你昨晚这是干什么去了?”春红白了他一眼:“让你笑,一会儿睡醒了,有你好受的。”说着挺直腰身端着架子走了。
小三子瞅瞅屋门,心里也开始发怵。昨天他向李娇娘回报皇上行踪的时候,已经被她随便找的一个由头,罚得跪了一个时辰了,现在膝盖都是肿的。
“来人啊。”小三子还在胡思乱想,听到里面已经在叫了。小三子挤出个笑脸走了进去:“绍仪娘娘,有何吩咐?”
“看本宫不得皇上心了,连早膳都不准备了是吗?”李娇娘气冲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