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次事成,东西自然不会少你!”
屋内再次陷入安静,唯有吕同埔手指在椅子上敲击的声音。
两人都沉默不语。
良久。
魏夏山轻声开口道:“吕相,告辞!”
人影消失在黑暗中。
脚步声渐渐远去,吕同埔缓缓一叹。
这次的事情不知道是否值得,他可以说是冒了很大的的风险,迫不得已才和魏夏山合作。
若是事成,既可以打击皇后一脉的嚣张气焰,又能够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石二鸟。
若是最后失败了,那密侦司在朝廷和民间的影响力会达到一个空前的地步,自己以后怕是很难过了!
至于具体如何操作,他还得细细思考,此事,急不得。
另一边,魏夏山走出阁楼,先前跟随魏夏山的正浓眉男子靠在一旁的墙上,见到魏夏山出来,忙走上前去。
“师兄,谈妥了?”男子问道。
“自然!”魏夏山笑道。
“喔?那……”男子开口欲问。
魏夏山抬手制止:“师弟莫急,出去说!”
男子先是有些疑惑,随后恍然大悟,看了一眼四周,眼珠子一转,随后大声道:“各位相府的兄弟站了一夜,也累了,早点休息去吧,不用送了!”
随后笑着转头对魏夏山道:“师兄,走了!”
“你啊!”魏夏山摇了摇头。
细雨未曾停歇,两人却是不在意,出了相府,一路无言,待到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路,浓眉男子才道:“这相府的人还算守规矩,没有人跟来!”
魏夏山笑道:“跟来又如何,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他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对,还是师兄说的对!他们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浓眉男子恍然大悟。
魏夏山冷笑一声:“不仅如此,只要事情还没有办妥,他还得保护我们,除非他不想要那件东西了!”
说到那件东西,浓眉男子面上便突然起了一丝忧色。
犹豫着说道:“师兄,真的要把密藏钥匙给这老匹夫?”
“给,为何不给,这钥匙换来郭天祥郭先生的性命,自然是值得的!”魏夏山正色道。
接着他突然语气一变,脸上带着一丝玩味:“再说,我可没说这密藏的钥匙只有一把!”
浓眉男子眼神一亮,道:“师兄果然好算计,这老匹夫到时候定然会气得七窍生烟!”
浓眉男子十分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吕同埔生气的样子,嘴里嘀咕着:“妙啊!当真是妙!”
“这是自然,他想借我们之手打击密侦,哼哼,劫法场,可是那余雅辰手里的剑岂是浪得虚名!”魏夏山却是推算到了吕同埔心中的打算。
“哦?那是师兄的意思是我们不劫了?”浓眉男子却是十分不解。
“不,劫当然是要劫的!”魏夏山摇了摇头,“只不过,我们需要找一个盟友!”
“盟友?”浓眉男子依旧很是不解,“还有人愿意蹚这摊浑水?”
“自然是有人!”魏夏山很是自信。
“谁?”
“金人!”
浓眉男子明白了,这些年来,大秦和北边的金人一直摩擦不断,金人一直都在窥视着大秦肥沃的土地,可是无奈于北地贫瘠,一直凑不齐出军的粮草,也就只能是小打小闹。
而大秦几年前于楚国一战,虽说是打胜了,却也是元气大伤,暂时无力攻打北地。
双方虽然都尚未有什么大动作,但是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金人可信?”浓眉男子有些疑虑。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我相信他们会明白这个道理!”魏夏山微微一笑,淡然道。
浓眉男子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既然师兄说可信,那便是可信,我就不用想这么多了!跟着师兄走就行了!”
魏夏山摇了摇头,笑着道:“你呀,还是要多动动脑子!”
浓眉男子却是不说话,看着魏夏山咧嘴傻笑!
“罢了,这几天辛苦你了,过两天师兄便带你去这洛阳城内最红的的醉春楼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