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卡顿了片刻
……..
听它扯了好一会儿才算大概明白了,这个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古怪声音算是一种意识,特殊的是它是一本小说的意识。
小说世界中,女配顶级配置,肤白貌美大长腿,妥妥的人生赢家,可小说定律注定让她们遇见女主就强行降智,遇见男主就无脑上扑,最终导致身败名裂,黯淡下场。
于是女配不干了,黑化了,书崩了,它就来了。
“那你要我做啥?”
吊打男女主走上巅峰?
“你只需要按原剧情走完就可以下线了,”
嗯?可恶!没有逼格!一点都不龙傲天!
“不去!”谢邀拒绝的很干脆。
“不去你就会魂飞魄散,永无轮回,永不翻身,永远死掉啦!”那声音呲牙咧嘴的威胁,想以此来逼人就范。
谢邀吊着咸鱼脸没说话。
“怕了没?后果超严重,你可要好生想明白了!“
面无表情jpg·
“哦!那你让我再死一回吧。”完全不怂
“………”
那声音咬了咬牙:“你只要完成任务,我就可以帮你实现一个愿望!”
“比如?”
“肤白貌美大长腿?”
“………”
“让你延年益寿,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怎么样!我知道你们这儿的人都虚的很。”
“谁虚了!谁虚了!”
谢邀倔强的梗着脖子抗议。
“你不是天道吗?你好歹提点有诱惑力的条件啊!”谢邀恨铁不成钢。
“天道也不是万能的啊……”
“那赐你一夜暴富……”
“走走走走,别耽误时间了老板,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啊!”
于是一阵白光闪过,谢邀屁股一痛!她就被踢来这鬼地方荒野求生了。
拿袖子遮了遮快晒到脑门的太阳,默默整理了下脑子里的讯息,据说是天道的那个声音将她传送过来后,丢下一句能量不够的话就再没声息。
不过倒是把剧情给她了。
这本书叫《错爱情歌》
实在无力吐槽这乡村爱情8似的名字。
女主名为白睬馨,她本是一介穷苦医女,阴差阳错下卷入上京权谋风云,凭借自己柔婉柔善,冰雪聪明,以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拯救万人于水火,在这盛世绽放出了属于自己的光华。
而他是大夏朝尊贵无匹的征北王,骁勇善战万夫莫开!性格狠辣桀骜!却仿佛命中注定的一样遇见了她,清雅明媚的白玫瑰与残忍无情的野狼,两者碰撞!究竟会擦出怎样的火花!且看二人共同谱写年度苦情励志虐心言情大戏《错爱情歌》!!
好家伙!这本子绝对是某水果台出的!她脑子里都有画面感了好吧。
跳过一大段没有用的废话,谢邀才终于找到一些关于自己现在的身份的信息。
原身也叫谢邀,生于上京镇国公府,乃是正经嫡出的二小姐。
镇国公府世代从军,细数每一代皆有人马革裹尸、为国捐躯,乃是赫赫有名的忠良之家。
前大夏战神大将军兼一品镇国公谢玖仙逝后,由他的儿子,也就是原身的父亲谢震业承袭爵位,成为新的镇国公。
母亲是当朝唯一外姓王爷的独女康秀郡主,上有一兄长谢景言年纪轻轻获封金武将军,统领三万御林军守卫皇城,下有一幼弟谢舒明如今才八岁。
按理说这么金尊玉贵的出身不应该混的如此凄惨,可惜这是小说,而谢邀是女配!
夏历241年,谢邀才三岁。
那年的元宵灯会格外隆重,许多外地戏剧班子,杂耍班子,好吃的好玩的都齐聚上京。
许多人家都趁这个时候相聚一起出来观赏游玩,鱼龙混杂之中,小谢邀不慎就这么被人掳走了。
起初那伙人是想要她的小命的,可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让谢邀流落到了一帮人贩子手里,被倒卖了四五次。
倒不是这小谢邀不好卖,而是这谢邀年纪虽小脾气可倔的跟头驴一样。
三岁小奶娃牙还没长起来几颗,力气却出奇的大,抓咬踢打一直不肯安分,连好些大人都吃不住她的闹腾。
大部分买家毕竟都喜欢乖巧听话的,就算有人买了过几天也都被折腾的退货了。
为此人贩子没少收拾谢邀,不过看着那张虽年幼却已初显精致美貌的小脸儿,又舍不得真的将人打死了。
于是谢邀就被卖到现在这家了。
这家地主年轻时就是个混不吝的主,仗着家里有点小钱,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干。
或许是坏事做的太多了,遭了报应!子嗣单薄,妻子也早逝,多年下来膝下只有一个独子名为李柱。
这唯一的香火传承自然就是娇宠万分,古代乡下人家都盛行养童养媳,知根知底又好拿捏。
便也想早早给儿子预备着,一手调教出来的人,等自己百年之后,也能够妥帖的照顾好自己的儿子。
但看来看去又觉得乡下人都是泥腿子配不上自己的独子,便花了心思高价从外地人贩子那儿买来了谢邀,听说是贵族之后,小脸长得也好,就是脾气有点倔。
但老地主什么泼皮没见过,自己也是个黑心肝的主儿,自然不会对谢邀手软,于是就有了现在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
虽说是童养媳,可眼瞅着跟奴隶下人也没什么分别了,砍柴浣衣做饭都要做,每天还得伺候李柱穿衣洗脚,时不时的陪他玩耍逗乐。
这段详细剧情到这儿就戛然而止,想来也是,毕竟是女配也不会过分着墨,中二病传输过来的原剧情零零碎碎一大堆,一时之间也是理不清的,暂且不去想脑中过于纷杂的信息。
抛开远的不想,现在目前要做的事才是要紧的………谢邀揉了揉嗡嗡疼的脑门,费力的支起身来。
靠着原来脑海里模糊的印象,步履蹒跚的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一座青砖大瓦房的小院子面前。
伸出手扣了扣门上有些发锈的铜环,不多时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婆子开了门,浑浊的眼珠微微转动,看见满身狼狈的谢邀也是一脸平常的冷漠,松开手微微侧开身子让谢邀入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