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失去父亲和大哥、但他同样知道他们非去不可,这是他们谢家人的责任,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他也会再度跟上父兄的脚步,继续守护大夏。
谢景琰当然明白小弟的想法,他摸了摸谢舒明的头:“你放心,等到燕子再一次来咱家的檐上筑巢,大哥和爹就回来了。”
“那你可不准骗我!我们拉钩!”谢舒明固执的伸出小拇指。
谢景琰哑然失笑。
“好!大哥跟你拉钩,”
书房内
谢邀看着眼前不苟言笑的谢震业。
她知道兄长和他即将出征了,却还是不明白他把自己叫进书房做什么。
“你可会怨我?”
半晌的沉默过后,谢震业忽然开口。
谢邀一愣,却又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没什么好怨的。”
谢震业不光是一个父亲,也是整个谢家的顶梁柱,在这样的位子上注定了要考虑许多东西。
就像大多数沉默内敛的父亲角色一样,谢震业虽然不完美,却也没有那么坏。
谢震业听见谢邀的回答后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的盒子往谢邀的方向推了推。
谢邀有点莫名,但还是接过了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块刻着谢家族徽的青色玉佩。
“这是谢家的家主令。”
谢邀手一抖,差点将手中的东西摔下去。
“您这是…”谢邀不可置信的看着谢震业。
这事情已经发展到要托孤的地步了吗?况且在她看来,大哥谢景琰才是妥妥的下一代谢家接班人啊,她这么懒,她不行的。
而谢震业也没有过多解释。
“你应当知道,自你祖父辈起,谢家的威望就达到了顶峰。”
“谢家固然是肱骨之臣,但却还是不得不忧心圣上恐有功高震主之心,所以你祖父逝去后,我卸下兵权再不问世事。”
“但无人知晓,当初战无不胜的谢家军其实,我并未全部解散。”
“而是留下了一部分精英中的精英,连同谢家亲卫一起秘密藏在谢家别庄内。”
“您是觉得这次出征恐有变故?”谢邀皱了皱眉。
谢震业摇摇头。
“战场之上,发生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
“况且我和景琰一走、上京城中便只剩下你们三人、我终归是有些不放心。”
“这谢家家主令便如同军令,若有不测,你可随机应变。”
谢邀手里握着触感温润的玉佩,明白这是谢震业给自己妻儿的一份保障。
她就说,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了,又怎么可能会完全把自己的肚皮敞给别人看,难怪老是不在府内,看来多半是处理密卫的事情了。
“您的话我记住了,您放心,只要有我在,别人就踏不进谢府半分。”
“好!”谢震业眼神沉沉的看着谢邀。
这才是他的女儿,才是他们谢家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