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家伙吗?怎么她重归大地了吗?”
记忆晶体缓缓贴在脑门上,狼兽的眼睛还没有完全闭上,他就猛然睁开眼睛,对佩珩露出一丝不满的神情。
“你耍我吧,她很多的气息都在你的身上!”
佩珩只是挑了一下眉毛,并没有解释,而是继续问道:“我只想知道除了我以外……”
“你这么说,我只能感知到很零碎的存在,你们毕竟是一种超越了生死的生命,已经超脱了我的极限。”
狼兽说得很含糊,但是佩珩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拿回了记忆晶体朝着奥古斯都走去。
“先找你确定一件事情!”他的视线落在了蜷缩起来的莫忘身上,一脚踩在了他与奥古斯都重叠的影子里面。
一股强劲的病原力快速渗透出来,风信子与矢车菊的花瓣碎片从影子中溅起,飘落在了天空中。
看着漫天的花瓣,佩珩笑了,他笑的有些凄凉又有些无力。
“果然,花卉的宇宙碎片在这只影兽中间。原来是这个小贼!”听到他的话,奥古斯都就抱着莫忘后退了一步,与佩珩拉开了距离。
“兄长,这是我的圣兽,你……”三眼影兽需要宇宙碎片才能够存活,如果佩珩将他取出,这不是要了莫忘的命吗?
脚一翘,悬浮在半空中,佩珩居高临下的看着奥古斯都声音放缓的问道:“我是这种人吗?”
“是的!是的!的!的!的!”站在一旁的狼兽脑袋从镜面中探了出来,模拟着山谷中的回音叫到。
“你去摘一些花来给我吧!”而后在莫忘与奥古斯都钻进宇宙碎片的过程中,此起彼伏的被揍的哀嚎声在空旷的空间内不断回响。
花卉的宇宙碎片的规模并不大,里面的生态也很简单,除了风信子就是矢车菊,走几步就到了碎片的边界,还能够摸到薄薄的空间边界。
接过了奥古斯都手中的花,佩珩将他整理好小心的放在了墓碑前,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墓碑上的字。
“鸣鸾·自饮者,是那位第一代情病毒的幻想病器吗?她以前很喜欢风信子与矢车菊?”
奥古斯都睁大了眼睛,读着上面不知是被摩挲太久字迹模糊,还是被岁月侵蚀的字体,喃喃自语道。
“她曾经很崇拜尼安德特人。”说道这里,他摩挲的动作加快,一层薄薄的石粉沾在了佩珩的手指上。
一个病器,为什么崇拜一群早已灭绝的尼人?
“五万多年前,尼安德特人就以风信子和矢车菊陪葬,想必她应该也会喜欢吧?”
佩珩显然已经沉寂在记忆中,并没有继续理会奥古斯都。
只是自己在不断呓语:“他们就像花一般,短暂又消失,但是在人类的基因中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
“一个连自身的核心力量都无法抵抗的家伙,总是异想天开冲击最惨烈的战场中……”
不知为何奥古斯都拾起了地面上的记忆晶体,或许是被当时的云图记忆感染,亦或者是对这位病器中唯一无法免疫自身核心力量。
最后被退化之力吞没,核心破碎飘在天地间的她,很感兴趣。
被剥离出来的记忆晶体除了云图的,还掺杂着佩珩的。
如同电影一般从奥古斯都的脑海中闪过,原来佩珩和鸣鸾是饲养者与被饲养者的身份。
而作为裁决者的佩珩自然也感知到了鸣鸾的缺陷——无法免疫自己的核心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