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景星出翼,凤凰在庭,风雪息,朗空明。日月如合璧,五星如连珠。
吴北岛独坐大营正中的器械旁,自斟自饮。
三日已过,大营扩建已近尾声,这两件大杀器附近,也是无人敢靠近。
此时已近子时,除了巡逻的兵卒,大部分人已经入了梦乡。
吴北岛双眼朦胧,不知是喝得多了,还是困顿极了,仿佛在等着什么。
直坐到了丑时三刻,却听杜城一阵动静,那龙晶城门大开,从中涌出不知多少南洛士兵。
再听这北府大营四周,皆是喊杀冲天,那南洛人自四面八方突然冲杀而至。
“敌袭!”哨位立刻发出响箭,那声音尖锐刺耳,瞬间撕开了每个人的梦乡。
“南洛人疯了吗?自投罗网?”
“他妈的,哪个混账想出的夜袭法子,不要命了吗?”
北府兵卒被惊醒,纷纷破口大骂,拎起兵刃便要迎敌冲杀。
只见这杜城巨门一开,具甲兵卒喊杀声震天,若非是路过的路人,定要以为是南洛人人多势众。
万没想到猎物竟敢主动出击,北府兵卒只觉一股狂躁之气涌上心头,纷纷出营接战。一时之间,睡醒的,没睡醒的,挨刀子的,捅刀子的,喊杀声一片。
江禄拎着长枪,虽被偷袭,但心中冷笑一声,暗自忖道:‘想不到南洛人就这么点伎俩吗?人少便要趁夜晚偷袭了?呵呵。’
北府人久经沙场,这种深夜偷袭的路数见得多了,此时只乱了片刻,队形便开始重新凝聚。
南洛人为了这次突袭,征召了不少城中军卒后代,算上驻城守军,共计两万余人。提前三日分成十队,绕远路日夜奔行,只为这一次四面围攻之乱势。
眼见两军接阵,杀声震天,吴北岛却是纹丝不动,兀自自斟自饮,仿佛营外的战斗和自己毫无关联。
又过了十余息,却听一阵脚步声渐近。
吴北岛嘴角微扬:‘终于来了!’
睁开双眼,眼前赫然站着五人。
这五人男女老少皆有,各执兵刃,那一身气息却是远非常人可比。
“吴某等得好苦,各位想必就是那南洛国的五行劫了?”
来者正是五行劫。
此番孤注一掷,杜城上下倾力而出,只为牵制敌军,为五行劫得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毁掉摧天铳和落神索的机会。
“阁下就是吴北岛了?”奚乘秋率先发问。
“正是在下。”吴北岛笑道。
“我等深入敌营,只有一个目标,毁了你身后的大杀器。”祝行禅一身火红劲装,剑眉一竖道。
“吴某特意支开了军队,只为在此遇到各位。久闻南洛五行劫乃是顶尖高手,今日要想毁了这玩意,很简单,只要胜了在下,北府随时可以撤军,永不再犯杜城。”吴北岛谈笑风生,似乎眼前这五人只是三脚猫一般。
“哦?撤军?吴先生说话算话?”卢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