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右的余光看到此状,大惊失色,赶紧过来救助,被那翅膀狠狠地拍在背上,喉间一甜,喷出了一口鲜血。
“小心!”
长右回头一看,三青兽的兽蹄当头就要踏过来,心中一阵悲凉,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绝望间,感到身子一轻,睁眼一看,自己正坐在一把巨大的琴上面,那小姑娘正从自己的腰间将一块红缎收回。
长右顾不得多想,连忙来到霞生身旁,那鱼首死死不松口,霞生双手撑着踏的巨嘴,已然力尽,那鱼嘴中的白色的森森巨牙依然是血迹斑斑。
长右大怒,大力锤向那鱼首的天灵盖处,那鱼首虽然是钢筋铁骨,刀剑不入,却被震地头昏眼花,翻了翻白眼落到地上,长右不待它回神,一脚踩了上去,只见血水四溅,霎时化为一滩肉泥。
同时,三青兽的吼叫声简直要撕裂天地。
霞生一手捂着伤口,呆呆地看着血肉模糊的鱼首,嘶哑道:“师父,父亲,她,她要杀我!”
长右心痛不已:“霞生,她如今显了真身,没有理智,你不必在意。”
那边骊歌的痛呼声传来,原来她功力修为大不如长右,虽然堪堪躲过了一翅,但是却被狂风扫中,顿时觉得周身像散了架一样,几乎要痛晕过去。
长右见儿子还是伤心万分,只好道:“你离得远些,为父要去阻止你母亲了,这两位小友虽说是因为你救了那小狐狸才出手相助,但说到底都是为了咱们才得罪你母亲的,若是被你母亲所伤,那么咱们可就是挟恩图报了。”
拍拍他的肩膀,艰难地捡起文茎锤,蹒跚而去。
霞生望着老父伛偻的背影,无声啜泣,他知晓父亲心里至今装着母亲,却每每都是在母亲快要寻过来时悄然离去,他一直对母亲有愧,却不悔当日的决定。“催将山雨近,幻作海霞生。”父亲常常念叨这句诗,并说霞生这个名字的由来就是因为母亲非常喜欢山上下雨的时节,他也是出生在那时。
伏宁御野记挂着骊歌的安危,见其被重重地掀翻在地,心如刀绞,捻个剑诀,周身化作一道白光,催动弥痕刺向三青兽仅剩的鸟首上一只眼睛,不料那鸟首没了两个鱼兽拖累,竟然灵活了许多,鸟首一偏,躲过了这一剑,锋利无比的鸟喙对着伏宁御野就啄了过去。
伏宁御野一击不中,连忙转身,那鸟喙已至,只好挥剑削去,那鸟首微微抬起,趁着伏宁御野来不及变招,一蹄踢中伏宁御野,伏宁御野躲闪不及,身子已入破布般飞了出去。
骊歌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见此顿觉得肝胆俱裂,凝起全身功力,掷出萦绕,将将拉住了伏宁御野,免了脑浆迸裂的惨状。
长右抡起文茎锤砸向那只蹄子,急急喊道:“霞生,快带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