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那老夫倒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伏宁御野被激起年轻人的傲气,抱起大圣遗音,对着江心连连挥动,那琴声不同于方才的透着浓浓的杀气,反让人闻之熏熏欲醉。
骊歌忽然惊叫起来:“有鱼,好多奇怪的鱼啊!”
只见大大小小的鱼儿争先恐后地游向二人,二人本来就站在江边,那那些鱼儿在琴声的诱惑下,竟然有不少拍着河水离开水面跳向岸上来。
骊歌连忙拉着伏宁御野退了两步,可不一会有更多的鱼儿跳了上来,离了水的鱼儿很快就泛着白肚皮,嘴巴大张,眼看就要没了生气。
骊歌两人都有些意外,他们方才的确没有感觉到有生灵的存在,在山上逡巡了许久,别说飞禽走兽了,连蛇鼠虫蚁都没有见到,如今突然有这么多游鱼现身,两人一时间都有些呆愣。
伏宁御野心中有疑,手却没有停下,反而那苍老的声音里充满了恼怒:“你们心肠如此歹毒,方才正是这些鱼儿救了那丫头,你们竟然要取它们的性命!”
骊歌闻言,连忙示意伏宁御野停下。伏宁御野袍袖一甩,低喝一声:“起!”岸边的游鱼俱又被扔回河里,摇头摆尾地游走了。
骊歌朗声道:“高人,我兄妹二人已将鱼儿送还了回去,多谢阁下的救命之恩,还请阁下将我那侍女的下落告知!”
那苍老的声音冷笑道:“老夫就是不说,你们能耐我何?”
骊歌一时语噻。
方才是不知这河中有游鱼,伏宁御野才打算以琴音将那人逼出来,现在若是故技重施的话,首当其冲的还是那些鱼儿了。他们两人都是一国之主,自小习的全都是正大光明的君主之道,这等耍赖痴缠还真是很少遇到。
两人沉默了下来,骊歌想了想,问道:“敢问阁下怎样才肯将我那侍女交出?”她觉得这人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就凭方才对方也很珍惜游鱼的性命来看,楚岫在他手中应该是性命无忧。
那人哈哈笑道:“老父久在深山,寂寥无比,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那丫头口齿伶俐,也是个修行之人,老夫打算留她下来,做个伴,也好过跟着你这个主子丢了性命。”
骊歌一听大怒:“你个老人家好没羞,我那侍女才二八年华,你就算救了她的性命,也不能强人所难。”
那声音仿佛不料对方会动怒,过了一会儿才疑惑道:“老夫怎么强人所难了?老夫留她相伴,跟她的年纪有何关系?再说,那丫头也有几千年的修行了,你是她的主人,怎会说她是二八年华?”
骊歌哑然失笑,连伏宁御野的嘴角也翘了起来。两人都听得出这人许是甚少与外人打交道的缘故,除了有些孩子心性外,为人倒是直爽。
两人耳语了几句,骊歌喊道:“阁下,我那侍女自小伴我长大,若是她性命无忧,能否让我与之言谈几句?”
那老者哼哼几声。
骊歌正在疑惑间,楚岫的声音从对面岸边传来:“少主,奴婢无事,少主您怎么样了?”
骊歌大喜:“本少主没事了,你有没有受伤?”定睛看去,那河对岸却还是空无一人,楚岫的声音却的确确来自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