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且不说肖总意图，就文件那些资料，周义都没想好该怎么还这个人情。
“先放你这儿，你们总会用得上的。”肖总说。
周义还是辞让道：“肖总好意，我俩心领了，有需要再找你借，到时候我怕你不借哦。”
话到此处，就没有再劝的必要了，肖总站定小会儿，扭过身。
“那你们先忙，我就不打扰了，有需要尽管说一声。”
“哎，好，好感谢肖总。”
“谢谢肖总。”
周韩二人一前一后谢过送情报的肖总，这份情报的价值简直不要太高。
临走前，肖总又面向二人，说，“对了，一会儿有什么动静，你俩也别太在意。”
“啥意思？”
“你要……”
“嗯呐。”肖总回答。
两个人还在疑惑“嗯呐”是方言还是最近流行语时，出门的肖总，拿出了手机，立刻办事。
楼下的阶梯教室忽然没声了，可怜的讲师已经渐入佳境，又捧又踩的路子，已经让不少听众看到了“穷人最后一次翻身的机会”。
“你不理财，财不理你。”
讲师准备的好雄辩素材，因为大屏幕的突然变黑，灯光全部变暗而停顿了一下，但麦克风还有声，他刚接一句又没声了，演讲被迫结束。
现场的电话打到了周义这里，原来肖总所说的动静是来自阶梯教室的。
楼下是火急火燎找电工，而电工刚好一个休息，一个在忙，楼上是肖总的居高临下，镇定自若。
果然“设备总”不是浪得虚名，周义出办公室，便看到了停在走廊的肖总，电话也打到他这里了，只见他咧嘴一笑，跟啥也没发生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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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鼎·珊瑚海是位于亚城一个镇上的千亩大盘，原名亚湾文旅小镇，四年前着手开发建设，三年多以前一期三百多套房源开售，那时候市场行情尚可，吸引了不少北方的旅居客，还有投资客，这其中也有炒房客。
一期的销售尚可，但行业内爆出大瓜，说某明星几千万投资的小镇停工烂尾，不仅明星亏剩底裤限高，连工人也要不回血汗钱。
以至于五六成的销售业绩回款用了两年半，文旅的客户没有一个善茬，本来异地客户的效率就不高，有个风吹草动什么的，好了，客户要看工程进度，客户想办首付分期……
而去年年末，亚城限购，异地客户没有本地社保，本地职业，直接就失去了购房资格。不与定居盘抢客的旅居盘，也遭受了灭顶之灾。
挣扎了好久，珊瑚海项目营销套路用完了，价格战术也使了，但文旅的硬伤，生活配套以及交通便利性都是有目共睹的，大环境不好，只有认栽。
但也有不服输的，当资本政策没都没法了，考验操盘水准的时候也就真的到了。营销总项目总一致共识，总价高的别墅先放一放，全力推进高层的全款分期，因为银行的按揭和住建委的房源备案本来就是同步且互通的，备不了案，银行也不敢冒风险接单放款。那么不备案不按揭的操作就值得一试了，客户没有当地社保和工作，因为限购新政策，银行和房管部门都办不了事，但客户可以选择全款，先签合同，认购书和合同都是有效的，那房子的归属就没有争议，等将来政策放款了再重签合同或者在房管部门备案，提供一年内的全款分期时间，从客户方面在限购的政策里进行微操。
这一次操盘确实有效果，但大量没有现金流的客户就被挡在门外了。
下午的时间，周义的前老板，现在的股东——吴总，带着冯卓伊和另一个同样高个的妹子来见周义。
四个人做两张沙发，吴总和冯卓伊一面，周义和另一妹子一面。
“周总，我们又见面啦。”冯卓伊说。
冯卓伊是广城人，属于“打激素了”的高个南方女孩，瘦长，一米七五，看起来比周义的“官方身高”还高，今日的她穿起了白领的蓝白裤装。
周义身边的妹子则不然，一米七七，她一袭粉色长裙，虽然与冯卓伊高度差只有两厘米，但宽度差不小于十斤，站起来就给人扑面的壮实感，哪怕声音很细，但那体格子，一个字——壮。
“我给介绍一下，冯经理，兰陵。”吴总依次介绍道，“他俩是新媒体部的，也就是签的新媒体公司，什么音小红书之类的，都做。”
周义看过新媒体的名录，法人冯卓伊，大股东正是吴总，月费是三万多。
“兰陵？”周义问道。
“是艺名。”吴总笑道。
“哦。”
“周总听说过我？”兰陵问道。
“兰陵……”周义差点说出了“兰陵笑生生”，一个知名的典籍作者，接着他又补充道，“兰陵王嘛。”
“周总也玩农药？”兰陵说。
“隐身的老阴比嘛。”周义说。
“你什么段位来着。”兰陵接着问。
“好久不玩了，原来是钻石。”周义说，单身男子总有一些爱好怪癖。
“那有空可以一起开黑嘛，我王者，带你嘎嘎上分。”
“你们这个可以私下约，先把工作做了先。”吴总插话道。
“是这样的，我们准备多开两个小号运营，为项目直播做一些准备。”冯卓伊说道。
周义惊异，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需要我做什么呢，我和小韩严格来说可都是新人啊。”
“不用，账号在你这里就行。”兰陵说道。
“在我这里？这跟策划线说不更好么？”周义连续问道。
“嗯……”嘴快的兰陵一下子答不出话来。
冯卓伊也答不上来，看向吴总。
吴总说：“直播平台是不错的宣传阵地，但假如发生数据转化了，比如发展出来意向客户，我还是希望这项东西握在咱们手里。”
“那我怎么管呢？”周义再次问。
“周总有没发布过作品的抖音号么，我们现在就可以养起来，实现账号定位。”冯卓伊解释道。
“没发布过作品的，倒是有，只是没粉丝，不好变现吧。”周义说。
“我看看。”兰陵说。
周义掏出手机，找到账号，又把手机递给一旁，香气扑鼻的兰陵。
“嗯……这个号喜欢那里怎么都是这类美女视频。”兰陵边看手机边问。
“我……”周义实在编不出什么理由，嘴巴还张着，“你……”
“我”和“你”之间跟着千山万水呢，周义要表达的是“我是屌丝我爱看，你懂的吧。”周义想说，那种擦边视频，哪个男的都会看一下。
“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