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未免危言耸听了吧?”
“此绝非虚言,须知刘鑫如今兵力三分,同时与我主、江东孙策和西凉马超三方交战,尚且游刃有余,战场形势均衡,但各方已是倾尽全力,若益州牧再出兵,助我主一把,便打破均衡,我主必能击破刘鑫大军。”
“如此可保荆、益两州安全,益州牧也可高枕无忧呀!”
“使者,此乃你一方之言,我如何能信?”
伊籍想了想,又说:“不若益州牧派人去荆州打探一下情况,只是形势危急,还请益州牧早日做出决断,否则悔之已晚!”
刘璋和伊籍聊了些细节,了解清楚后,他让伊籍先留在成都住几天,随后他召集了自己手下的一些幕僚,想问一下计。被他召集的人包括益州别驾张松、益州从事王累、军议校尉法正、主簿黄权等数人。
“诸位,荆州牧刘琦继承刘表基业,派使者伊机伯拜访于我,称是向我求援,请我出兵荆州,助其攻破刘鑫。我与刘表虽有些矛盾,但毕竟是陈年旧事,今日听伊机伯之言,倒是颇有几分道理。为此,我想听一下你们的意见。”
刘璋把他和伊籍谈话的过程说了一下。
刚说完,黄权立马出来说:“州牧,去年,赵韪在益州发动叛乱,蜀郡、广汉、犍为三郡响应,数万大军交战,州牧大军虽击败赵韪,平定战乱,但我益州已是伤了元气,当休养生息,如何能支援荆州?”
“更何况,荆州距离益州较远,其战事又不能波及到益州,我军正好利用这段时间休整,以待军力恢复,州牧不可草率出兵。”
张松也出来说:“州牧,传闻刘表之子刘琦为人怯懦,曾不受刘表待见,相较之下,刘表更宠爱次子刘琮,并让其与荆州大族蔡氏联姻,然刘表却突然传位于刘琦,其中必有隐秘之处。”
“我等若不了解清楚,就草率答应,恐怕为人所乘,因此,我以为此事不宜着急,州牧当派人去荆州一趟,以为眼线,为州牧观察州牧虚实,届时再做打算。”
法正也说:“张别驾所言有理,荆州使者来访,必是因为荆州战事危急,急须拉州牧下水,以州牧之兵,来挡刘鑫大军,此乃其一。”
“我益州军队,除了驻守蕸萌关之外,主要屯兵成都,若从成都出发,到荆州几千里水路,需要无数船只、粮草,州牧真要出兵,也非一朝一夕之事,岂能草率,此其二也!”
法正说完后,王累也站了出来:“刘表在时,就与州牧有过嫌隙,曾暗中怂恿甘宁、沈弥、娄发等人起兵叛乱,幸为州牧所平,刘琦未必就不会与其父一样,设计州牧,州牧岂能不防?”
“或许是刘琦乃居心叵测,州牧不知其所图,我军不宜过早动兵,还请州牧慎重。”
刘璋一阵无语,手下人谈事向来喜欢打打闹闹,很少能统一意见,何曾有过这么统一意见的时候?不过,既然手下人都表示反对,那他自然也就心里有数了。
“好吧!既然诸位都不支持,那我便去荆州的使者给拒绝了,再将其打发走。”
“等一下!州牧!”张松又站出来。
“哦,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