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修说着拉着黄榕的手将她带到梯子那里。
黄榕从来没有在水里有过这样的体验,尽管邢修说这里杀人都没人能听到也什么都看不到,她还是因为有些紧张而提心吊胆。
她才发现果真除了水声“欻欻”“哗哗”的作响外,任何的意外都没有。
黄榕等自己的心跳慢慢恢复之后又说了一句“这地方真好”,邢修心里想黄榕知不知道夏季才和樱桃之间的事情?嘴上说道:“再这样下去塑胶厂必死无疑。”
黄榕:“这本来就是一个要倒闭的厂子。”
邢修:“可是是在我的手里死的。”
黄榕:“你的事不光是夏季才作梗,我问了,市里对你的安排也很暧昧。我这会越来越弄不清市委领导的想法了。真是累。”
邢修说:“我知道。人有高潮有低谷,到了这里就想方设法将这里的事情做好。反正在哪都是一场历练。”
黄榕说:“我发现你这人就是有一股韧劲。”
邢修有些发狠一语双关地说:“是,继而往返,要坚信低谷过去就是高潮!”
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但邢修内心焦灼,让黄榕发话从财政局要回的钱将工人工资发了之后账上又没钱了,厂里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县里那些人也在对自己虎视眈眈想看自己的笑话!
邢修想起兰兰那会说的,人在很多时候也只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因为旁边就没有其他的树。
那能吊死自己其他的树在哪呢?
省城的天气比梅山还炎热。邢修坐在车里将空调风开的小了些。他已经在医院门口这里等了有一个多小时,但是仍旧没见到闫芳出来。
半间房的塑胶厂按照现在的经营模式,加上有些人不间断的从中作梗,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死路一条。
别人看自己的笑话,邢修偏就要让他们看不到。
想来想去的,邢修想到了自己曾经打过工的空调室外机厂。虽然他当时接触的室外机厂车间管理人员真是不怎么样,但是室外机厂的效益真的是好,这一点毋庸置疑。
当时邢修在空调室外机车间干了几个月,他非常清楚室外机从上流水线的第一个螺丝钉开始直到最后打包装箱出库,所有的零部件都是从许许多多一家一家不同的专业生产厂家分包进购的。
如今家电空调市场越来越火爆,如果梅山的塑胶厂能和空调室外机厂合作,给他们提供将室外机的风页,那么塑胶厂今后肯定不仅仅会扭亏为盈。
邢修首先想到的是那个挂羊头卖狗肉的主任医师傅振洲。傅振洲和室外机厂的人肯定熟悉,通过他就能和厂方的人搭上关系。
也不知道这么久不见,傅主任又咬文嚼字过几回“当夏季死亡时,所有的莲都殉情”。当时傅振洲低声下气的求自己,这会自己却低声下气的来找傅振洲。
风水轮流转,这世界真是太有意思。
邢修很快改变了主意,就在一个小时前,他将车停在这里要进医院里找傅振洲的时候,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停在不远的地方,接着他十分清楚地看到闫芳穿着一身水绿的旗袍像个模特一样地撑着一把美轮美奂的手工油纸伞,走着猫步一条线似地进到了医院里。
闫芳是左朴的未亡人,也是左齐的婶子。邢修对这个女人的感觉一直不好,可是这一下他忽然被闫芳这一身生机盎然又清新的绿电光石火地给醍醐灌顶了,他赶紧查了一下,发现眼前的这座医院的法人代表竟然是闫芳。
不仅于此,闫芳还是空调厂的股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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