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夏季才看着那一万块钱难得的笑了笑,继而很严肃地给邢修说,一定要多催催,这几天那三百万一定要到账。
夏季才说完就让邢修下了车,他还有事要办。
邢修站的笔直目送夏季才离开后,手揣进兜里摸着腰上的钱,一个台阶一个台阶慢慢地到了宿舍,关上门后从容不迫的将那十四万收拾好,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个周末邢修早早地赶到了五陵,去见了苗避江,一是告罪,和冯欢办婚礼因为在高庙老家,离得有些远,就没有请苗避江,这几天等从省里学习回来,他和冯欢专程来拜请苗避江;二是有件事拿不定主意想让苗避江给指点一下。
邢修说着拿出一万元现金,将自己那会如何通过张定州的关系给司法局批了十万块钱,张定州又是怎么将回扣给自己一万元现金的经过说了一遍:“这事我很纠结,踌躇了很久,毕竟和财政厅有关,今后难免要来往,这事也不好往纪委或检察部门那里说,所以想请你这个老法官给出出主意。”
苗避江说:“你说的对,财政厅的人不好公开举报,搞不好今后你们县的预算上面会卡住不好好批,县里的人会埋怨你。你这样,你将笔钱通过邮局匿名汇给省纪委,同时去一封信,不点名地说明一下情况,这样两全其美。”
邢修顿时如同如释重负,说:“我一会就去将这事按照你说的办了。”
苗避江有些高兴地说:“你现在觉悟见长。这青干班就是青干班,去学习和没学习的结果就是不一样。”
其实邢修心里一直想要说一下自己的司法局长已经被夏季才给免了,从青干班学习结束回到梅山后自己就是个屁股下没位置的孤魂野鬼。可最终他还是憋在了心里。
和苗避江吃了顿饭后,邢修给苗避江说快要结业了,青干班的课程排的非常紧张,就赶回了省里。
在结束青干班学业之前,邢修抽空将兰兰最后一次约到了河滨别墅C13房。
比起冯欢黄榕和霍晓娜这些正经女人,邢修发现最近自己更想要和兰兰这样的女人放开一切随心所欲地做这种事情。
邢修忽然想男女的纵情欢愉其实是精神颓废的转移。
邢修多给了兰兰一些钱。等兰兰走后,邢修将房卡和车钥匙都放在了奥迪车里,然后给左齐打电话说自己要回梅山了。
左齐说:“我那会看廊桥遗梦不明白弗兰西丝卡怎么就能够凭借不到四天疯狂相爱的记忆从而维持了在小镇上一生的平淡生活。你说她心甘情愿爱的实在是太铭心刻骨了,会让人永生难忘?那只能理解为生命如果没有质量,活一百年与活一天没多大区别。这世上越是成功的男人就越难做到用情专一,而无数的女人喜欢的就是男人的那种成功,或者她们自己就有神化的能力,之后便飞蛾扑火般地献身,这也是一条搬不动的石头定律。很多女人并不介意隐姓埋名,关键是为什么样的男人隐姓埋名,而谁都知道真正称得上成功的男士其实少而又少。老朋友,别的话不说了,祝你日新月异!”
华灯初上,因为季节终于可以争先恐后明晃晃地露着白白胳膊腿的女人利用各式衣裙更加诱惑地展示着自己身体引以自傲的部分,灯影绰约中让城市更加的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