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时傹这句平淡无波的话,众人又纷纷看向花清越。
只见花清越那弯腰正欲落座的身子就那么僵在了半中不落的位置。
他无力地闭了闭眼,而后讪讪笑了笑,“这个.....这事......”
嗫喏了半晌也说不完,满场再次陷入静默。
花清越气恼地瞪着倪姷,语气里满是怨气。
“怎的不见你为我解释几句?怎么说现在大家都被你捏在手里,你就这么瞧着不管?”
倪姷慢条斯理地喝着汤,闻言只淡淡道:“他被我威胁了。”
花清越连忙点头,还未开口就被酒如霜打断了。
“若是真心实意的兄弟,哪怕被威胁也不好时时传递好兄弟的消息吧?这不就是小人嘛?”
花清越:“.......姐姐,您闭闭嘴吧。这等时候还能挑拨离间?”
酒如霜乐了,笑着与倪姷碰了碰杯,“谁让你就惯爱挑拨离间。”
花清越张了张嘴,又不敢骂人,无意间对上时傹那平淡无波的视线,无奈默了默,随后落座。
“知韫啊,倪姷这人你知道的吧?她是什么人?她能是什么好人吗?
带着一群关北人打着为谢老太师报仇的旗号大举进军朝昌,你说可不可笑?
那可是关北人,与谢老太师何干?
更何况谢老太师就在这儿坐着呢!”
听到这话提到了自己,谢老太师很是不满,“你们说你们的,可别扯上我!”
花清越:“.........那知韫,咱们来说说你对倪姷的了解,她这人想要我做事,那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你!
我受得这些罪可都是因为你啊!
我全家人都被她下头之人戴着人皮面具给换了!
你说她就连这事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我全家都被她藏到了关北,我被关在玄隍卫诏狱好几日了,今日才在皇宫地牢里瞧见我家里人。
我那祖母啊,脸上都被冻得起红皴了!你说她这办得都是些什么事儿?
一言不合就换了人全家,我上哪儿说理去?!”
这声泪俱下的控诉一点儿也不能唤醒倪姷的‘良知’,更影响不了她的胃口,虽然心情略有些郁气,却还能用下两碗饭。
酒如霜乐得看戏,胃口自然更好了,换了不少蒋老太爷跟前的肉到自己跟前。
时傹倒是难得被人说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一言不合换了人全家?
他期间可是派过骨阳去花家送年礼的,就连骨阳都未曾看出蹊跷.....
照花清越这性子,若不是拿捏他的东西是他家人,他也的确做不出‘背叛’他的事儿。
再想到他心力交瘁地瞒着他再两边做事,的确也是苦了他了.....
花清越一边哭诉一边往嘴里塞菜,瞧着好不可怜,可倪姷看他哭得太恶心,终是开了口。
“闭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