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女儿噬甜,这一点儿他一直都记得,小时候还因为吃了太多的甜食闹了好几次牙疼。
颜姝宁眉眼含笑,放回去的时候偷偷剜出来了一点,做贼似的偷吃,刚送进嘴里,背后霎时伸出来一只手捏住了她的手腕,耳边凑近一道深沉柔和的声音,“......抓到你了。”
颜姝宁笑了起来,剜了一勺子送到他嘴边,“殿下要尝一尝吗,这个可甜了。”
殷寒咫不喜甜食,低头凑在她嘴角啄了一下,轻舔了一下嘴唇,点头,“嗯,是挺甜的。”
这个人......
颜姝宁气闷的拍开他的手,“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被骂了不正经的璟王殿下没有半点儿羞愧,问道,“爹今日要做什么,可有我能帮忙的?”
先前第一次听他喊这个称呼的时候,亓闫忠差点当场跪下行一个大礼,但是毕竟是自己女儿亲自选的人,确实该称他这一声爹。只是这个字从璟王殿下嘴里说出来,实属惊恐,他实在是受宠若惊,吃不消罢了。
不过这些日子两府来来往往,他本就抱着几分敬佩之心,听久了也就逐渐习惯了。
亓闫忠正好从外边进来,听见他说的话,摆手道,“有啥要你们帮忙的,都出去等着吧,这丫头不在厨房给我捣乱我就谢天谢地喽。”
“爹这话说的也实在太伤人了吧。”颜姝宁不满道,“我哪里给您添过麻烦,我可是记得的,儿时我也是进过几次厨房的 还给您和娘亲煮了面呢,您不记得了?”
殷寒咫在旁轻轻挑了挑眉,“晚晚竟还会煮面?我为何不知道?”
“是。”亓闫忠哈哈笑了一声,意味深长道,“那次是煮了面,不过是将面粉直接放在水里煮的,还弄的满身都是面粉,若不是她开口说话,我和她娘都不知那人儿是她。”
“爹!”颜姝宁没想到她爹会记得如此清楚,这种儿时的糗事,她可不想拿到殷寒咫面前再丢一次脸。
不知殷寒咫又会如何嘲笑她,颜姝宁回头看向他,正好对上殷寒咫带笑的目光,噗嗤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们晚晚......还真是从小就有本事。”
“我听出你的嘲讽意思了。”颜姝宁才不吃他甜言蜜语这一一套,气呼呼的偏过了头。
“多大的人了。”亓闫忠也在旁边笑她,“自己先提起来的还不让人说了,你小时候这样的事数不胜数,那时候.......”
颜姝宁一把拉过殷寒咫,趁着她亲爹还没将她儿时的糗事都抖出来之前先将殷寒咫带离了战场。
“哎。”亓闫忠在厨房里喊着,“怎么还不让人听了?”
“就不让。”颜姝宁回了一声,听到殷寒咫在身后又笑了一声。
这个不正经的老禽兽,真是整天都在拿她寻乐子,平时脸色冷的像冰块儿,现在倒好,一点儿也不知矜持是什么。
“我们晚晚是在偷偷数落我吗?”殷寒咫在后面笑着。
“怎么会?”颜姝宁松开他的手,勾着他腰封上的环锁向前拉了一下,笑容艳丽,温和极了,“殿下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喜欢的是杀人灭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