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本就沉重的脚步在凉风拂过之时,更加难以行进,晕眩、寒冷、想要紧闭的双眸无一不在提醒夏终,身体正面临糟糕至极的窘迫。
周围的声音很多,却无法听清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好像是惊呼,又好像有人在呼叫自己。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两道身影搀扶自己上车,双眼迷离,分辨不出是何人,自己好似随时就能睡着一般。
好在意识尚且存有几分清醒,现在还没到睡觉的时候,必须......
略微摇晃的救护车中,学生们小心翼翼地将老师转移至病床,情况紧急,只能先把老师拉进车才能进行后续的步骤。
头发凌乱,脸颊鼻子蹭上黝黑,染上半边血红的白衬衫更是渗人,血液尚未干涸,应该是不久前才出现的伤口。
狭小空间内几名护士模样的学生各司其职,针对外伤各自采取措施。
“呼吸急促,心率过快,光反射存在,球结膜收缩的程度较轻,手掌多处擦伤,腰腹疑似中弹......”
“能听见我说话吗,老师?能理解我在说什么吗?”
濑名附在老师双耳大声喊道,她不知道这段路上老师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但光看样子就知道不是一帆风顺,甚至危在旦夕。
职业素养勒令她保持冷静,关心则乱,作为医者不可心急,特别是针对亲友,诊断过程中容易掺杂过多忧虑。
佩戴上氧气面罩的夏终在面罩下轻声哽咽,肾上腺素并不能完全抵消疼痛,这种痛楚让他这个成年男子无法忍受,不禁落泪。
“我明白了,稍微忍耐一下,老师,我们很快就能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