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送炭者罕见、落井下石人常有。
李珊毕竟是毫无根基背景、独自在沪市打拼的无根的浮萍,如果单纯靠自己的个人力量试图去和安宁公司及身后的资本对抗、其结局是可想而知的。虽然李珊仅仅和白淑清有过两面之缘,李珊也说不上多喜欢白淑清,但是想到远在南非的陆舜曦,李珊还是不忍心无动于衷!
“白忆程,是吧?”李珊拨通了白忆程留下的联系方式。
“是,是李珊律师吗?”
“我想见陆家老爷子。”
数日后,陆家老宅。
“陆老,您好,我是公正律所的李珊,也是陆舜曦母亲白淑清的辩护律师。”李珊通过白淑清出事这么久陆家都没有任何动作,足以看出陆家对白淑清的不满,所以李珊的自我介绍中特意强调了白淑清是陆家长孙陆舜曦的母亲,根据李珊多方打听到的消息李珊发现虽然陆家对白淑清不满、但是对白淑清的儿子陆舜曦却是满意至极,所以想借着陆舜曦的虎皮为她母亲挣得一丝生机。
“听乔家那小子提过你,你怎么成了白淑清的辩护律师?”据陆老掌握的消息来看,之前在谷安医药没有全员事发之前,白淑清和陆舜曦多次找到李珊想让她做那个替死鬼的辩护律师,李珊都不肯,这下怎么肯做白淑清的辩护律师?
李珊想陆老说的应该是乔景琛吧,说来也好久没有见过乔景琛了,“即使是罪大恶极的罪犯也享有获得律师辩护的权利,这是律师的工作也是避免冤假错案发生的最基本的保障。”
陆老知道今天这个李珊律师主动来见自己绝对不会是表面上仅仅是登门拜访这么简单,
“李珊律师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陆老爽快!”李珊看着面前坐着的这位已经上了年纪的老人,虽说脸上的皱纹难掩岁月的侵蚀,但是他那双如鹰一般锐利的双眼却昭示了他那如鹰一般“快、准、狠”的人生阅历,李珊拍完马匹后,继续说道:“陆老应该知道前段时间刚刚被处以安乐死的死刑犯吧。”
“知道,我不仅知道,而且我还知道李珊律师收了一封他亲笔写的信件。”
既然一个普通的安宁公司都知道的事情,以陆老的身份知道也不足为奇了,李珊淡定地说着:“那陆老想不想知道信里究竟写了什么内容?”
“信里的内容,李珊律师不是已经知会安宁公司了吗?应该很快就能昭告于众了吧。”陆老一副凡事了然于胸的架势。
不得不说,自以为隐藏地很好的每件事都被对方如此轻描淡写的揭开的感觉并不好,但是李珊此时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毕竟现在看起来陆家好像凡事都知道,但是却迟迟没有动作,完全一副白淑清就是个弃子的架势,李珊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还想尽力尝试一下,于是继续说道:
“安宁公司的那份是伪造的!”
听完李珊此话,李珊才发现陆老的眼中有了些许的波动,“哦?怎么说?”
“因为原件我拿来了,陆老想看吗?”说着李珊从公文包中拿出保存完好的一封信件。
但没想到陆老依然一副“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那怎么证明你手中的这份不是伪造的?现在外界都在传原件你早已给了安宁公司。”
李珊没料到这个陆老怎么如此难搞,这要怎么证明哪一份是真的?能鉴定笔迹的人现在已经是一抔灰了……相信安宁公司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敢大胆地伪造证据去举报,就算李珊拿出了原件又能如何,谁能证明哪一份才是真件?毕竟写信的人已经死了!李珊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现在居然使自己落到了如此被动的境地,突然李珊想到既然陆老凡事都知道,那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安宁公司提供的举报信的内容,不如?
“那不如陆老先告知李珊一下,安宁公司提交的那份举报信的内容是什么?”
陆老仿佛早已料到李珊会有如此一问,只见李珊话音刚落,陆老毫无动作之时,就有人从侧面递过来一份信件,李珊知道这份也一定是誊抄版,来不及感叹看来真是没有秘密啊,就赶紧阅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