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虽已是寒冬腊月,但天气依旧是风和日丽,暖风徐徐,不知是何原因,本该早已到来的北风却迟迟不见。
杨钰芬六点多就已起床,刚准备给牲口煮些喂料,却见猪圈旁有一只被绑着的肥大野鸡,一边的木架上还贴着一张写着几行字迹的信纸。
“咦!这是……峥儿能写出如此漂亮的字?且看看上面写些什么。”
杨钰芬自语着,便拿起了信纸,只见上面写道:妈,这是我昨晚抓来的野鸡,是专门给您补身体用的,最近几日我都会上山打猎,主要是想看看山中有没有珍贵的药材,好采挖些回来换点钱,您不用担心,峥儿不会深入,只在庆头山外围活动。
最下面署名:您过去不懂事的儿子傅峥。
“峥儿……峥儿终于长大了,懂事了,知道心疼妈妈了。”杨钰芬抹掉心酸的泪水,脸上欣慰无比的笑容却怎么也擦不去。
若是傅峥听到母亲自语而出的话,估计又要大骂前身一番,一个十五六岁的人了,居然还那么的不懂事,更是麻木到让母亲日日夜夜的操劳忧心,可谓是狼心狗肺,忤逆之极。
此刻他已经在昨晚练功的地方苦练桩功,此地也正是庆头山脚下,早晨五点不到他就跑步而来,先是查看了一下昨晚安放的陷阱,今日的运气同样不错,竟然又有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鸡被套住了。
见野鸡和野兔被套的极牢,怎么也挣不脱后,他才安心的练起了桩功。
一个时辰后,他的左腿一颤,“啪”的一屁股倒在了地上,嘴中却心喜不已的道:“妙极,妙极,没想到今日又有了进步,不仅站桩的时间长了不少,还清晰的感觉到身体在不断的增强着,爽快!”
“呼!今日的晨练到此结束,等中五吃了饭后再练。”说着,便起身轻快的向自己安放陷阱之地而去。
……
转眼半个月的时就这么悄悄的流逝,在这半月之中,傅峥每日都坚持着苦练鹰爪拳桩功,几乎整天都在庆头山脚下活动,身体一天天的变强着,直至如今,他已经能背起一百斤重的东西奔跑五分钟,身体虽然依旧显得瘦弱,但力气已然超过了成年人。
母亲现在对他已经很是放心,还有弟弟妹妹除了不怎么与他亲近外,也已不再害怕他,小丫头傅果儿有时候甚至会叫他一声大哥,然后才转身害羞的跑开。
这日,早晨九点左右。
傅峥一动不动的趴在一片树棚之中,眼睛死死的盯住三十米外的一只肥兔,心中默默的计算着:“目标三十米外,空气温度百分之八,风向偏南,风速每秒零点六米,射程不足,不再狙击范围之内。”
“目标二十米……目标十五米……十米……”
突地,那野兔像是有所感应似的,定住了身形,耳朵竖立而起,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傅峥屏住呼吸,身体依旧一动不动,宛若石化,生命体征微弱到了极点,唯有双眸像一对鹰眼似的盯住野兔不放,整个人也如同蛰伏在暗处孤狼,时刻准备着捕食早已盯梢了许久的目标。
野兔听片晌,没发现危险后,又开始欢快的在密林中觅食,那可爱的动作让人不忍伤害它。
不过傅峥此刻很明白,心软是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猎人的,因此他心如磐石,毫无一丝犹豫,只见他的左手突然一挥,大拇指和中指猛然一弹,一粒黄豆大小的铁蛋珠子瞬息间弹射而出。
噗!
铁珠子准确无误的射中了野兔的脑袋,以他现在的力量,自然是不可能凭借两指之力将野兔的脑袋洞穿,但野兔被射中之后,顿时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的东倒西歪,头晕眼花,根本就难在短时间内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