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傅峥继续装晕偷听着金不离与文举才的谈话,尽管一直没有听到他想要的信息,可他已经有八层把握知道自己可能真的已经重生了,心下激动的难以自禁,好几次都险些因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暴露了自己已醒的事实。
此时金不离已经在开始传艺,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探龙手”和“狸猫夜行功”的口诀,文举才努力的死记硬背,但还是不时的被骂得狗血淋头。
“妈的,你猪脑子吗?就这么几千字的口诀,你他妈的一个多时辰了还是没能记住,老子当年只是五遍就能倒背如流。你这猪脑子,不堪大用,不堪大用啊!”金不离虽然骂得凶,但还是再次一遍接着一遍的将口诀念出。
文举才心下委屈的连露杀机,但他本就是奸诈狡猾之人,为了梦寐以求的武功,便硬是忍气吞声,乖乖的虚心求教。
可事实上他已经在金不离念了三遍之时,就已经记住了全部的口诀,为了不让金不离摸清他所有底细,他习惯性的隐藏了自己的天赋,没错,隐藏自己的能力,这是他从小就被培养出来的习惯。
终于,又是一个时辰后,就在金不离气得想要杀人之际,文举才赶紧表示自己已经记住了所有的口诀。
“妈的,枉自你爹给你起了个好名字,累死老子了,现在我教你站桩,总共就三个桩功,只有练好了桩功,武艺才能练到身上。”金不离说着,先是端起了一碗清水大喝了一口,这才开始一边示范,一边仔细的讲解桩功的要点。
小半个时辰后。
“妈的,你还真是个被圈养起来的蠢猪,老子从没有见过像你这么蠢笨的人。唉!好了,三个‘猫桩’都已经传给了你,出去后想要发财,就给老子死命的练,否则,你他妈的若是冒然行动,别说发财了,就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金不离有些气愤和无奈的说道,“至于‘探龙手’,那就是讲究一个‘快’字,没有固定的招式。说白了,‘探龙手’除了有口诀之外,就是全靠自己去领悟,不同的人领悟出来的招式皆是大为迥异。特别要告诉你的是,一旦练成了‘探龙手’,没有什么人是你不能偷的,就算对方将东西藏在裤裆里也没用。”
“那个……前辈,难道没有特别的药方或是丹药什么的配合练?小子也是急着帮你去办事而已,您……您别介意,不是小子偷懒,想要一步登天,我……”文举才故作战战兢兢的说道,这时候他已经肯定金不离不会杀他,心下自然是毫无惧意,但表面还是伪装得很是惧怕的样子。
“呵呵!小子,本来我是打算再传你些东西的,不过你的资质真的很让老子失望,想要丹药就自己出去花钱买吧,想要发财……呵呵!不吃点苦,练不成老子传给你的本事,那就早早的死了这条心。妈的,今日老子此番这么付出,怕是要付之流水了。”金不离很是丧气的道,“咦!没想到你老爹还真是心急,害怕你吃苦,这么快就让人来接你回去了?”
随着金不离的话声一落,狱室的铁门外就传来了“啪嗒啪嗒”声音,这时开锁的声响,果然,下一刻只听“嘎吱”的一声,铁门就已被打开,一个狱警带着一个穿着极其光鲜的中年男人出现在狱房外。
“文举才,傅峥,你们可以走了。”狱警提着电棍大声的喊道。
中年人却突然道:“警官,你们为何将人与重犯关在一起?若是我的当事人被造成了伤害,我将向法院提出申诉。”
“呵呵!律师同志,他们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更何况这两个小子一进来就不服从管教,还打架斗殴,我们也是依法办事。”狱警微笑着说道,显然并不将律师的话放在心上。
“你们……”中年律师大怒,但话未说完,就被文举才打断了。
“李叔,我没事,咱们走吧。”文举才说着,便大步走出了狱房,一脸的从容淡定。
中年律师赶紧跟上,嘴中再次询问文举才是否真的无事,要不要他申诉云云。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狱警不由“呸”的一声道:“什么玩意,一个富家公子,一看就不是个东西,现在都是如此,再长大些必定是个社会败类,人渣。”
“咦!傅峥,你搞什么,不想走了是吧?傅峥,傅峥,再不出来,你就继续呆在里面了啊。”狱警连喊几声,不见傅峥有所反映,顿时心下一紧,暗道:“这小子不会是死在里面了吧?”
“来人,来人,赶紧将这小子抬出去,快点,若是没死就送医院。”狱警喊着,不由暗自摸了摸额头上的汗。
不一会,傅峥就被抬着出了狱房。
等所有人走了,狱房中只剩下一脸诡笑的金不离,他阴阴的自语着笑道:“嘿嘿!文小子,其实你猜的都对,老子就是看上了你的身份,看上了你老爹。有你那老爹在背后帮你出谋划策,老子相信汪老鬼必然将是人财两空,说不定还会有更出乎预料之外的效果呢!只是……老子付出的也不小,两套绝技传给你文家,应该足够让你们相信事情的真假了。嗯,老子也该是时候实施金蝉脱壳之计,离开这鬼地方了,否则有被文家买凶杀人的危险。嘿嘿!咱们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