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钱永诚回来了,早上同他一起出门的秦飞却是没有一起。
“小秦呢?”刀哥问。
“秦飞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直接回清河去了,应该是那边有急事。”钱永诚说。
他们俩今天去的是春明,盯着货进仓库,中途史东明过来喊他接了个电话,完事他就急匆匆说家里有事,往火车站去了。
“什么事他没说?”刀哥神色担忧。
“没有,交待了几句史东明就送他去火车站了。”钱永诚说,“怎么了,你找他有事?”
“我没事,是昨天咱们救的那个当兵的,找他有事。”刀哥说。
“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待会去见他。”钱永诚说,“秦飞临走的时候,交待了这事。”
钱永诚出现的时候,赵真有些意外,因为他没看到秦飞。
“你好,我叫钱永诚。”钱永诚搬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礼貌开口,“秦飞他有事,已经回去了,临走的时候,他跟我说,让我来跟你谈。”
“谈什么?”赵真微微皱眉,他听出了钱永诚话里的目的性。
这次若不是钱家帮忙,红细胞会很麻烦,这毋庸置疑,但若是对方以此作为要挟,漫天要价,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谈善后的事情。”钱永诚说,“这次钱家出手帮你们,不是没有代价的,和你们抢一样东西的那伙人,和彭家接触过,彭家派人来跟我打招呼,要我不能参与你们之间的事情。”
“当时我是很犹豫的,因为我不想掺和这件事,这对钱家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彭家在清远是什么份量,相信你有所耳闻,得罪他们,我没有好果子吃。”
“但是秦飞说必须赌一把,他是这么跟我说的,我也清楚,他是一个很爱国的人,当时的情况,他知道是你们,不可能不出手。”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他把彭家派来的那个人,一枪崩了。”
赵真默默听着,这些事刘大刀并没有跟他说,但也不能怪他,他是个粗人,看不见这些事情也正常。
“所以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们来保护钱家,避免你们被彭家报复?”赵真问。
“是这个意思。”钱永诚很实在点了点头,“这是我和秦飞合作一开始,他就定下的一个目标,他说钱家在抹谷就是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被人一口吃了,只有找一棵大树靠着,才能安稳。”
“现在我们是钱家的大树了。”赵真说,“他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然后为此准备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对这个妹夫进行更深入更细致的了解,这已经不是神机妙算,而是未卜先知了。
“那当然不是,秦飞又不是神仙。”钱永诚摇了摇头,“他本来是准备通过别的渠道和方式来完成这个目标,这次是巧合。”
“我很感谢你们的帮助,也相信你们不是完全因为这个目的才出手的。”赵真想了想说,“但我什么也答应不了你们,因为我做不了主。”
“明白。”钱永诚点了点头,“钱家没有资格要求你们承诺什么,我只是把该说的说出来。”
“你也不用过于悲观,我回去以后会向上级领导请示,一有消息,我马上联系你。”赵真说。
“谢谢。”钱永诚说,“我对你们有信心,或者说,我是对秦飞有信心,他目前为止,还没有让我失望过。”
“明天我的战友就过来接我了,感谢这两天你们提供的帮助。”赵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