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德川家杉被这个高大的男人一眼凝视,感觉整个人像个老鼠一样瑟瑟发抖。
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只能强颜欢笑:“敢问阁下何人?此来何事?”
这员大顺官员稍微整理了一下官袍,轻蔑的看着眼前的矮子道:“本官乃是大顺礼部鸿胪寺驻外大使,李长祥。
受天命来此,宣召尔等知悉天兵将至,降可生,逆则亡。
如何抉择,你有一个时辰内给出回答。
本官一个时辰后未归营寨,大军就会以重炮开营,摧枯拉朽,还是苟全性命,皆在尔等一念。”
“这……”德川家杉只觉得牙疼,又看看左右。
左右却没有人胆敢出言不逊,或者谩骂的。
都缩着脖子当鹌鹑。
大顺和其他中国势力不一样,他们一上岛,就是大炮开路,大军压境,萨摩坚城,只不过三个时辰,就被刚刚上岸的大顺军给踏平了。
他们这座小堡,又能如何应对?
或许躲在这里的德川家杉不知道外边的情况,但作为主力的他们,如何看不出来大顺的战斗力?
这是真的天兵天将!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德川家杉一看他们都不说话,心下不住暗骂这群怂包,但最后还是他扛下所有问道:“敢问大使,我倭国与大顺一心交好,萨摩藩所做恶事,我也听说了,确实是我幕府御下不严。
如此,萨摩藩也为大顺所灭。气也该消了吧。
与其再打下去平白伤害两国情谊,不如我们来谈谈赔偿。我倭国,愿意朝贡交好天朝,您看……”
李长祥看他低眉顺眼的妥帖模样,又忍不住想起,之前朱正源在见面的时候,于帐内大放厥词的模样。
不由冷笑一声:“谈判?交好?朝贡?你倭国配吗?”
“啊?这……”德川家杉傻眼了。
难道中国不该接受他们吗?
“可是,自古都是如此!”
“谁与你自古如此!我大顺皇帝,乃是奉天应民皇帝,自本朝开始,中国之制策,都有变易!
倭国窃据东瀛列岛,不修仁德,胡作非为。
自上而下:倭王乱伦,藩臣乱制,武士乱武,上下糜烂,百姓难有一活路之机。
以致于下海纵乱为寇,自前宋伊始,倭乱不休,趁乱为贼;前元之时,拒不服从,自诩中国,目无尊卑;自前明洪武伊始四甲子,经年累月破坏我中国海疆,令中国东海不靖。使得天下海商行经东海,无不战战兢兢,徒增天朝与天下诸藩四夷贸易之成本!
谁都不能破坏我中国天下之安宁,既然倭国无法治政,那就没必要留在倭王极其国家治岛了。
自南洋以东三千里,有一座大岛名唤巴布亚,岛与东瀛列岛同大,朝廷仁慈,不忍尽数诛灭倭国社稷,便命本官宣慰尔等:你们倭国,严重破坏了我中国与天下诸藩四夷之安好通路,不得不严惩。移镇藩国巴布亚,让出东瀛列岛,移交其他中国藩属统辖,以卫东海之安宁。
现在,听明白了吗?”
李长祥长身而立,袍服无风自动,却不亚于惊雷,骇人听闻,更让这群人脖子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