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房间拿了衬衫,泡进水盆子里搓揉,可那颜色跟以为自己与生俱来似的臭不要脸怎么都洗不掉。
他又按网上说的,柠檬汁加盐、用牙膏、用洗发水、醋加小苏打,分别折腾了一遍,还是不顶事。
该怎么整啊?
他把衬衫拎起来,看着上面仍旧存在的痕迹,烦的又丢进水盆里。
“咔哒。”门口这时传来声响。
应该是老姐回来了,蒋北赶紧把水盆端进自己卧室,装没事人,走出来问,“老姐你去哪了?午饭……”
话说了半截,声音被卡在了喉咙里。
门口那边,老姐和慕景言一块进来,老姐怀里捧着一大束粉色玫瑰,慕景言怀里抱着盆绿油油的幸福树。
诶?不是,怎么瞅着那么像一对呢?!
“小北回来了?”蒋薇笑盈盈的,然后对慕景言说,“把幸福树就放地上吧。”
慕景言闻言,把抱着的幸福树放下。
“花儿哪来的?”蒋北盯着蒋薇怀里的玫瑰。
“慕阿姨送的,那盆幸福树也是,怕我搬不动,让慕景言帮忙送来的。”刚才出门,见慕母买了好多花,她过去帮忙,慕母送给她的。
慕景言送盆栽的任务完成,说了句“走了”,转身离开。
“嗯,谢了。”
“我送一下。”
蒋北跟了上去,出门后唤慕景言,“喂,有话对你讲。”
慕景言停下脚步,蒋北到他跟前,“昨天你借给我们的衬衣染色了。”
这件事总要解决,染色应该洗不掉了,得告诉衬衫主人才行。
但他没说下半句,想听听慕景言怎么说。
缺钱让人很难大方,蒋北其实特想直接赔钱,这家伙应该喜欢老姐,或许会利用这件事接近老姐。
但他全身上下只有78,赔个纽扣还差不多。
“染色了?”慕景言轻咦。
蒋北嗯了声,嗯完以为慕景言把染色误会成了例假,“不是我老姐!是我洗的时候染了别的衣服的颜色。”
他这句解释很急,女孩子来例假,不管发生什么状况,谈论这种事的人都他妈贼没品。
何况那是他姐。
可慕景言并没说什么啊,他也没怀疑是例假。
他急个什么?
“给个话啊?”蒋北听他没吭声,又催促他。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慕景言的抵触很大。
换做以往,其他人追老姐,没表白的情况下,他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臭脸。
但这家伙……大概他们磁场不对,八字不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