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舒爽惬意的美好金秋时光里。
有人和家人,和所爱的人一起去愉快地游玩,给青春时光增添美好回忆。
而有的人,则乐极生悲,躺在病床上受病痛的折磨,还累及家人。
洪婶把东西给侄女家欣拿着,搀着婆婆下了车,顺着纸上写的地址,来到了一家大门外排了一队人的人家。
“是这里了吗?”晕了一路车的婆婆有气无力地问。
洪婶看了看门牌上写的,再对照一下纸片上的地址,说道:“是这间了,妈你看这么多人等着,应该也是来问米的。听说杨神婆很灵的,很多人来问米,住得远的还开小轿车来。”
等着的人中,听到她们婆媳的对话,搭话道:“你们也是来问米的吧?哪里来的?我们是下河圩那边来的。”
洪婶回答了她的问题,又向她询问清楚了是谁在张罗接待,让婆婆和家欣坐着等,就去办手续了。
手续办完,接下来就是等待,一个钟过去了,两个钟过去了,枯等无聊,家欣等得很不耐烦,第三次起身想去转转,结果手腕却被一扯,人摔回了寸厚的木板凳上,屁股震得生疼。
“阿婆!你干什么?!”家欣相当恼怒,感受着屁股的疼痛,“嘶~”地抽了口冷气。
“好好坐着!凳上没有针扎你屁股!”她阿婆斥道,“你爸妈还躺在病床上高烧不退,你有点诚心,让他们能快些好起来!”
“什么诚心!你这是封建迷信!医生都说了他们是脑筋炎一一”
“脑膜炎。”洪婶插嘴纠正。
“对!是脑膜炎,只要听医生的好好医就行了,问什么米!都是骗人嗯嗯嗯……”
洪婶捂住了她的嘴,尴尬地对看过来的人笑笑。
婆婆难堪极了,嘴唇哆嗦,气得发抖,狠狠地掐了家欣一把:“回去有你好看的!”
家欣吃痛,再加上屁股的痛,突觉一股委屈涌上心头,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洪婶忙给她擦泪:“别哭,这么大的人了,这么多人看着呢,阿婆也是为了你爸妈好,我们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就到我们了。”
家欣委屈劲还没过,哪能忍得住不哭?何况她身上还痛着呢,哪里会在乎被人看到她哭。
不,她一点都不觉得丢脸,丢脸的是大人们!
她偏要哭,让她们狠狠丢脸!
洪婶见她眼泪落得更多了,无奈只能继续劝,她凑在家欣耳边,小声道:“你爸妈是被鬼迷了一晚才发高烧的,到今天都烧三天了,医院那边要治,我们这边也要问,让他们快点好起来,难道你不想他们快点好起来吗?”
家欣当然想父母快点好起来,不然她也不会跟着来了,只是她等得无聊,想起来走一走,再三被阻止,事不过三,这一次还狠狠摔到了屁股,叛逆劲上来了,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现在哭也哭过了,她到底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再一味地哭个不停。
父母的遭遇到底有些离奇诡异,她也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跟着人家去打野猪,就他们两个失踪了一晚,回来还生了病?
医生说是被毒虫咬后引发的脑膜炎,可毒虫咬为什么会让人失踪?让一起去的人找了一晚都找不到?第二天早上却又出现在昨晚找过的地方?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梦游似的,不停地在原地转圈圈?
“想的,我也想他们快点好起来。”家欣带着浓浓的哭腔,服软道。
父母好起来,才能知道他们当时到底遭遇了什么。
被鬼迷,家欣是不太信的。
但脑膜炎,也不太能让人完全信服。
见家欣不哭了,洪婶松了口气,不由在心中暗骂起吴芳和黄国强来。